司馬婉琰雖然感覺很奇怪,但還是把信對摺,疊好從新夾進書內把書放回書架,離開臥室。
司馬婉琰快走到臥室門口時突然又折回去,重新拿出那本書。這本書以及裡面司馬元英給她寫的信讓她很不解,她決定把書帶回去,聽司馬元英的話仔細地把那封信再好好看看。
“云溪姐,我能帶走這本書呢?”司馬婉琰離開臥室回到客廳,手中拿著《自然權利諸理論:起源與發展》對歐陽芸溪說。
“當然可以,這是你哥的東西,你當然有權拿走。”歐陽芸溪疑惑地看著書,然後看著司馬婉琰接著說:“只是這本書有什麼特別嘛?”
“嗯,這本書我哥跟我介紹過很多次了,去年開始我就對權利問題很有興趣,我哥說權利問題也是哲學的基本範疇之一,因此這就成了我們兄妹的一個共同話題。我剛在書架上發現了這本書,所以就拿出來翻看,發現書裡還有一封我哥寫給我的信。”司馬婉琰耐心地解釋道。
“寫給你的信?”歐陽芸溪更加疑惑了。
“嗯,就是這個。”司馬婉琰翻開書,拿出那封信遞到歐陽芸溪面前說:“這是我哥給我寫的他對權利問題的看法和總結,希望能對我有所幫助。你要看看嘛?”
“我可以看嘛?”事實上,歐陽芸溪特別想看,她總覺得這件事有點突然,突然得有點奇怪,但畢竟是司馬元英寫給司馬婉琰的信,她不得不再一次向司馬婉琰確認。
“嗯,可以,也沒什麼秘密。”司馬婉琰大方地把信放到歐陽芸溪的手裡。
歐陽芸溪有點尷尬地開啟A4紙,從前到後認真地讀了一篇。
在歐陽芸溪看的過程中,司馬婉琰感覺自己的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不安,她既說不清自己在不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安,她只希望歐陽芸溪能快點把信看完然後還給她。
“你們這些高材生寫的東西都那麼深奧?字都認識,就是看不懂。”歐陽芸溪看完信,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能把信還給司馬婉琰,心裡甚至有種自己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司馬婉琰努力地控制自己內心的不安,接過歐陽芸溪遞回來的信,重新夾進書本里。
“不過錯別字倒是不少。”
司馬婉琰笑了笑,沒說話。
“云溪姐,我們估計過幾天就回乾溪了,我待會乾溪也沒用。所以想了想這鑰匙還是交給你,你們可能還會需要。”過了一會,司馬婉琰把鑰匙遞到歐陽芸溪面前,誠懇地說。
“也行,那我就先保管下,等確定不需要了再交還給房東。”歐陽芸溪接過鑰匙,內心泛起一陣陣滿足。
“你還要待會嘛?”歐陽芸溪把鑰匙放進隨身的包裡,而後抬起頭問道。
“不了,我想回去了。”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云溪姐。”
歐陽芸溪摸摸司馬婉琰的頭,和她一同離開司馬元英租住的房子。
在車上,司馬婉琰沒有主動跟歐陽芸溪說話,歐陽芸溪以為她可能因為觸景生情,正在難過中不願意說話,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擾她。
其實,司馬婉琰雖然觸景生情,但並沒有處在難過的情緒中,她只是不斷地想著司馬元英寫給她的那封信,她很想拿出那封信再看一遍,可心裡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現在一定不能把信拿出來看,一定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面子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