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叫俺老鬼?”
“你?你最好看清形勢,少在這裡張狂。”
走出的這位軍將,正是耀州兵馬副鈐轄劉昌祚。老鬼叫他劉矬子,果然沒有叫錯,身材矮胖,肥頭大耳,一雙眼睛,精光閃閃。
“這裡,都是你搞出來的?”
老鬼神色淡淡,視一眾軍兵為無物,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劉昌祚見狀,卻猛地一揮手。立時,圍攏的軍兵跨前一步,擋住老鬼的腳步。
“自然是本鈐轄。”
“撒泡尿照照,就你也配?”
“樊昌,別給臉不要臉。惹惱了本鈐轄,沒你好果子吃。”
“說吧,戰馬是不是你劫的?”
“不是。”
“敢做不敢當啊?你個孬種。”
“打斷他一條腿。”
劉昌祚氣得肝兒疼,揮手下令,要給老鬼一個教訓。
不等軍兵上前,秦重先竄了出去。劉昌祚只覺眼前一花,肚子上已經捱了重重一拳。下一刻,劇烈的疼痛,讓他身子弓成了蝦米。
再緊接著,心肝脾胃腎,像是要從嘴裡噴出來。
等軍兵反應過來,劉昌祚已失去反抗能力,軟軟的身子,被秦重單臂拎了起來,衝著四周憤怒的軍兵,緩緩轉了一個圈。
“哈哈。”
老鬼看著熱鬧,不由放聲大笑。
此刻圍攏的軍兵,也看清劉昌祚模樣,嘴裡鼻裡,咕咕地往外冒血,看著好不悽慘。一個個面色難看,卻又不敢貿然上前。
只能攥緊長槍,緊張地盯著秦重和老鬼。
“退,退後,退後。”
這時,又有軍將站了出來,命令軍兵退後。他這是擔心逼得太緊,老鬼兩人狗急跳牆,對劉昌祚造成傷害。軍兵聽命,緩緩退後。
主將被擒,這是一支部隊的大恥辱,只有仇敵的鮮血,才能洗刷。
軍兵個個眼裡噴火,恨不能把兩人撕碎。
卻在這時,一個人影如飛而來,腳踩人頭,登萍渡水一般。
秦重猛然一驚,頓時扔了劉昌祚,大喊一聲,直向老鬼撲去。他雖一眼,卻認出了來人,華山道七子之一,青雲散人。
青雲的厲害,秦重已經多次領教,知之甚詳。
青雲一出手,直奔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