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銘浩卻道:“就借這個機會,你們倆分開,對你對他,對大家都好。”
一個菘總要讓她消失,另一個菘藍因為這場商業犯罪而痛恨她,從此形同陌路。菘家是生意人,菘藍亦是。讓他放開她的原因,沒有什麼比顏氏的商業犯罪來的更有力了。
顏氏實在忍不住流淚了,就任它們氳在眼眶裡:“那我呢?這坐牢可是一生的汙點!”
菘銘浩聞言,徒然看過去,這話讓他發寒。“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有錢人果然就是有錢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用錢把別人送進監獄。
“不會太久,我們很快就把你弄出來。”
“我們也是事出無奈啊!”
“你能理解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心嗎?”
顏氏不說話了。
夫妻二人急了,“你就幫幫我們,你還年輕,以後大把選擇,錢我們會盡量給到你滿意。”
讓她放開菘藍,她不行。
可讓菘藍的病情越加嚴重,她也不行。
她眼裡閃過慌亂,菘母立刻抓住,問她:“你難道要讓他消失嗎?”
顏氏的眼睫都在顫,心像是被倏地掏空。末了,才道:“讓我想想。”
菘母見她願意考慮,很感激,握著她的手:“謝謝你,謝謝你……”
顏氏在看守所裡待了兩天,也想了兩天,仰屋竊嘆,腦袋渾渾噩噩,近乎人格分裂。
她仔細回想菘藍每一次的發病細節,一開始是如向醫生所說,接觸到敏感詞彙後發病,但後來幾次就不是。隨著她和菘藍的感情逐漸升溫,和許嘉嘉的距離徹底疏遠,發病就毫無規律可言。
毫無規律,那怎麼治呢?
難道真的要她消失就可以了嗎?菘藍往後的人生都不能和女性有親密關係嗎?那豈不是說他要完全變成第二個人格?
那如果她不消失,菘總不斷的出來,不斷的自殘,不也是第二人格佔據主導地位嗎?
正當她不知如何決定時,向醫生又來了。
顏氏有點煩她。
治療了那麼久,什麼效果都沒有。
顏氏直言不諱:“你也是來勸我分手的是嗎?”
向醫生笑笑,很牽強:“我有什麼好勸你的,又不是我男朋友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