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窗明几淨。
一身青衫,銀絲竹紋滾繡的錦袍,瀉下的柔光襯的人氣質矜貴儒雅。
“侯爺,人帶到了。”
劉晏殊原本興致缺缺的半倚著,突然就正了神色,挺直了腰桿。
而後聽到一句低喝,夾雜著些許踉蹌的腳步聲。
周玄清和常自在一前一後被人推了進來。反手捆綁的像個粽子,眨巴下眼,一言難盡的眼神望著高堂之上的劉晏殊。
“本侯可沒說過,要把人綁回來。”劉晏殊臉色微沉,話語含威,對上週玄清的目光卻是帶些戲謔不羈的。
“我就說嘛,小道一向奉公守法,今日看來是誤會一場。”周玄清聳了聳肩,扭扭脖子,示意自己很不舒服。
底下人趕緊上去鬆綁,低聲下氣賠禮。周玄清模模糊糊敷衍了事,倒是常自在已經把堂內環視了一圈。
王知縣心思已經轉了幾轉,琢磨著他二人的關係匪淺。
暗中審視的不止他,還有阮知府。阮知府狐疑,冷不丁對上週玄清凝望過來:柔光中隱含凌厲。
他閱人無數,自然知道這種感覺是不好的,不敢再流露出打量的樣子,只佯裝清了清嗓子,側身避開了目光。
“侯爺,小道苦等良久,你們竟然先行了一段腳程。下回再找我們,不帶這麼唬人的啊。”周玄清直接落座,語氣裡滿是抱怨。
劉晏殊聽不得旁人喋喋不休,但對著周玄清,好似也能破了這習慣。
“嗯,若有下回——本侯親自出馬。”
周玄清勾唇一笑,從劉晏殊面前的一碟子裡,抓起一把乾果嚼了起來。
感到莫懷古和陸拾遺兩隻妖的眼刀子丟了過來,她也混不在意。
“侯爺,這位女冠。廂房已經準備妥帖,還請移步歇息。有需要的儘管吩咐府中下人。”
阮知府躬身低頭,打算親自領著他們去內院。此時,門外飄來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隨著蓮步婀娜,只見粉裙拖曳,黛眉長斂,秋波流轉,一開口便是嬌嗔酥人。
“老爺,是來了貴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