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流轉,餘音繞樑,若顏在臺上留下一個魅惑的眼神便施施然地下了臺。只留看客在臺下兀自沉迷,半晌才想起驚雷般的掌聲。
今晚的貴客,那位國相爺玩味地笑了笑,轉身向後臺走去。
若顏已卸下一身行頭坐在房裡圍著紅泥小火爐烹茶。
那位國相爺兀自踏進屋笑道:“在下洛寒笙,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國相爺愛聽戲,也寫戲,只是不知道這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相爺又明白幾分?”若顏自顧自地倒了杯茶輕啜了一口,沒有回答他。
“不知姑娘有何見教?”洛寒笙笑道。
若顏捏緊了茶杯,輕笑了一聲:“相爺真是好忘性。”
洛寒笙疑惑道:“此話怎講?”
當年她一口一個的笙哥哥如今成了國相,相比當年多了幾分英氣,眉眼愈發好看,如今意氣風發的他與現在委身戲園的她的命運大相徑庭:“笙哥哥,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當年對我,對我雲家做的事了麼?”若顏巧笑道。
能如此叫自己的只有當年雲家那位二小姐。“若顏?”洛寒笙顫聲問道。
雲若顏冷笑一聲,執起一隻茶杯,倒滿後遞給洛寒笙:“故人相見,禮當飲上幾杯,可若顏此處沒有佳釀,便以茶代酒。還望相爺不嫌棄。”
“你還在怨我。”洛寒笙嘆道,“當年急功近利利用了你著實是我的錯。若顏,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好好待自己。”
若顏冷笑著端起茶杯向洛寒笙敬道:“相爺說笑了,如今您是相爺,我不過是戲園子裡的一介名伶罷了,如何敢怨?”
洛寒笙正想開口說點什麼,若顏忽然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
洛寒笙看著嬌小的佳人在自己面前暈倒,一下子慌了起來,失了分寸。他抱起若顏飛奔出戲園大門。
班主看著這樣的陣仗不禁開口問道:“相爺,您這是?”
洛寒笙的侍衛小五瞪向班主:“大人行事,不得多嘴。”
班主只好閉了嘴退到一邊,暗自疑惑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洛寒笙抱著若顏上了馬車,向小五吩咐道:“去請郎中。”
馬車行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國相府。
洛寒笙小心地將若顏放在自己房裡的床上對著下人吼道:“郎中怎麼還沒來!”
小五帶著郎中匆忙趕到。
“來了來了,相爺莫急。”
郎中將手搭上若顏的手腕開始把脈,忽然他皺緊了眉頭。
洛寒笙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