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顏姑娘那一字可改的極妙。”蕭逸笑著介面道。
“是嗎?”洛寒笙笑意盈盈的說道,“原來顏兒還是位才女,我竟不知。”
“相爺不知道的事還多。”若顏淺笑道。
“今日恰逢上巳,洛兄可有意去京中那家碧雲樓飲上幾盅?”蕭逸挑了挑眉。
洛寒笙笑道:“卻之不恭。”
蕭逸爽朗的笑道:“那今日與洛兄不醉不歸!若顏姑娘不如一道去?”
若顏輕輕點了點頭。
碧雲樓是京中有名的一處酒肆,其規矩也怪,每日只售五十壇酒、只接待貴人,平民百姓有錢也進不去。
若顏由洛寒笙帶著徑直上了二樓雅間。蕭逸邊上樓邊向店家嚷道:“今日相爺請客,小二,將好酒都端上來。”
洛寒笙看著蕭逸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啊!我何時說我要請客了?”
蕭逸笑道:“此處就屬你官職最高,不由你請客由誰請客?”
若顏掩著嘴笑道:“蕭公子此言正是,那今日就由相爺請客。”
洛寒笙見若顏也如此說只好應承了下來,向店家吩咐上一桌好菜。
小二下去後蕭逸向洛寒笙問道:“近日河北水患,洛兄可沒少操心,境況如何了?”
洛寒笙搖了搖頭:“難民大多出逃他處,就是開渠引水也沒有足夠的人手,現在很是棘手。”
若顏見他們二人談起公事,微微蹙眉,專心喝著杯中的茶水。
洛寒笙輕啜了一口茶水,繼續道:“難民的救濟糧底下官府難說侵吞了多少,若再不及時處理恐怕難民就要變成暴民了。”
若顏低下頭,昨日晚膳時怪不得洛寒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朝政煩心她還那樣嗆他,她心底冒出一分愧疚,可轉而想起洛寒笙是她的仇人,那分愧疚便又煙消雲散了。
蕭逸端起茶杯,輕笑道:“如此十萬火急的情狀,洛兄還能與我跟若顏坐在這裡悠閒喝茶飲酒?”
“難得上巳的一番好春光,若不及時享受豈不辜負?朝政之事在這春光下可略略放一放。”洛寒笙笑道。
“客官,酒來嘞!”店小二進來放下兩罈好酒諂媚地向洛寒笙和蕭逸行了一禮:“相爺慢用,蕭公子慢用。”
若顏看到店小二想起了幼時自己常與父親來這碧雲樓吃一道松鼠魚,那時的店小二也是這般諂媚地對著父親。
她放下茶杯,向洛寒笙問道:“可點了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