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笙卻直接站起身將五娘甩在地上,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拿自己和本相的妹妹比較,你膽子很大啊?不過一名戲子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地位多尊崇嗎?”
五娘跪在地上,洛寒笙的冰冷嚇得她瑟瑟發抖。她終於意識到,那個以溫潤稱名的左相洛寒笙是真的動了怒。
家丁將林五娘強行拖了下去。洛寒笙端起酒杯向眾人敬道:“讓諸位看笑話了。”
“沒有沒有,是那戲子太不知抬舉。”
“相爺言重了。”
洛寒笙一口乾了酒杯中的酒重新坐到了位子上。
到了夜半,宴會終於散了。家僕將燭臺和殘席收了起來。洛寒笙將賓客盡數送走後,小五走了過來,一臉的難色。
洛寒笙看著小五的面色,疑惑道:“怎麼了?”
小五犯難地開了口:“相爺,林五娘跑到您臥房門口跪著了。”
“誰讓她跑去的?那些家丁都是死的嗎?”洛寒笙甩了袖子怒道。
“家丁們拉了,沒攔住。林五娘說自己是您親自請來的貴客,不讓人碰。”
洛寒笙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去把她拖出相府。”
小五應了聲,帶著幾名家丁下去了。
洛寒笙心裡煩悶,踱步到花顏院。蓮兒正站在院子裡收拾著石桌上的茶具。見洛寒笙來了,蓮兒福了福身子:“相爺。”
“顏兒呢?”洛寒笙問。
“稟相爺,二小姐喝了醒酒湯已經睡下了。”蓮兒恭敬道。
洛寒笙自顧自地在石桌前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相爺不回房休息嗎?”蓮兒將水壺拎到爐子上又燒了一壺水。
洛寒笙喝著茶,望著若顏禁閉的房門溫柔的笑了笑:“想離她近一點。”
蓮兒煮好茶,又給洛寒笙斟了一杯。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靜靜。”洛寒笙吩咐道。
蓮兒得了吩咐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洛寒笙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自顧自地喝著茶。
春意雖濃,但是到了夜半還是有些寒涼。月光照著院子裡的海棠投下稀稀疏疏的樹影。洛寒笙披著月光坐在院內煮著水,喝了一夜的茶,直到天色泛白他才起身離開。
自宴會之後,若顏窩在院子裡有小半個月沒再見到洛寒笙。只是聽蓮兒偶然提起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