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本宮倒是忘了,衝撞皇妃是怎麼罰的?你幫本宮想想。”若顏懶懶地把胳膊撐到桌上託著腦袋。
“回娘娘,奴才下人的話是杖責五十,若是臣子之女不敬應當杖責二十。”棠華恭敬道。
“那便賞蕭二小姐杖責二十。”若顏笑了起來。
蕭綺一時臉色煞白,若顏竟搬了宮規罰她?她看著洛寒笙扯了扯洛寒笙的袖子央求:“笙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杖責二十,我怎麼受得了啊!”
“你自己個沒規矩,如今找我求情有什麼用?我又不是皇上,雲妃娘娘要罰你我也攔不住。”洛寒笙倒也不護著她。
蕭綺看沒了指望,只得乖乖到若顏面前行了跪拜之禮,一臉不情願地討饒:“臣女參見雲妃娘娘。臣女不識禮數,還請娘娘息怒,莫要怪罪。”
“這般不是挺好?做什麼非要給自己難堪。既蕭二小姐知錯,本宮也不好狠罰。把女戒謄抄五十遍,月底送到椒房宮給本宮過目吧。”若顏冷笑著看著她。
蕭綺這才明白,若顏不是個好惹的,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到了用飯的時候,蕭綺和蕭逸都還沒走,留著吃飯不是趕人倒也不是,還是若顏開了口吩咐下人:“蕭公子和二小姐今兒同我和相爺一桌用飯著實逾矩。花園涼亭風景雅緻,為他們在那邊擺一桌吧。”
吃飯時,若顏用的不多。洛寒笙也吃不下。還是後來蓮兒從花顏院那邊的小廚房端來一碗老雞湯和一碗小餛飩。那是二人在蘇州時吃得極高興的一頓飯。若顏記起來不由得有些恍惚,端著小餛飩竟吃了個精光,洛寒笙這也才能吃下去一些。一頓飯兩人各懷心事,也不說話,當真是尷尬極了。
用過飯若顏忽的想起了些什麼,問洛寒笙:“怎的沒看見小五?”
洛寒笙倒也沒料到她會問起來,回道:“最近我郊外的幾處農莊出了些亂子,小五回來就去那邊鎮場子了。怎麼了?”
“沒見他所以問問。”若顏端過茶漱了口,“相爺近日白髮倒是多了許多。”
“是嗎。”洛寒笙笑得有些勉強。
洛寒笙房裡的一個下人端了碗藥進來,脫口就說了句:“相爺,您今兒的藥還沒吃呢。”
看見若顏在心下一驚,把藥放到地上慌忙跪下:“奴才不知娘娘還在,衝撞了娘娘,娘娘恕罪。”
“吃藥?”若顏皺著眉,“吃什麼藥?相爺這是怎麼了?”
“回娘娘的話,相爺早前心臟上落下了點毛病,有些年沒犯過了。舞陽公主生辰之後相爺那晚酗了酒便又犯了起來。嚴重時還會咳血。當年有神醫留下過藥方子,近小半個月一直熬著。”
若顏愣住了。洛寒笙臉色有些難看。
“你為何不曾跟我說過?”若顏看向洛寒笙,“你那些日子就犯了,為何一直自己忍著?”
“不忍著又如何?”洛寒笙抬眼淡淡地看著她,“告訴你,然後呢?聽你說那些傷人的話嗎?若顏,你心裡沒我,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