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哲洩了氣,往邊上一攤把自個兒腦袋埋進枕頭裡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拿若顏沒辦法了,打又捨不得,罵也捨不得。還能怎樣,自個兒取回來的貴妃娘娘,自個兒供著吧。
若顏戳了戳他的腰:“快起來,別在我這睡著了。”
李亦哲翻身抱住若顏,紅著臉問她:“那你不許討厭我。”
若顏被他的撒嬌搞得手足無措的,一時間傻住了:“你這人,都二十有七的年紀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那你別討厭我。”李亦哲把腦袋埋進若顏懷裡繼續撒嬌。
“我哪敢討厭你啊,你是皇上是天子,我討厭你的話根本就是不想活了。萬一你把我砍了怎麼辦。”若顏翻了個白眼。
“也不許怕我。”李亦哲在她懷裡窩舒服了還又蹭了蹭。
“別鬧了。”
“我沒鬧。”
“回去。”
“不回。”
“怎麼才肯回去?”
“要親。”
說完李亦哲便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若顏快崩潰了,她從沒有想過李亦哲會跟她玩撒嬌這招。搞得她如何都不是。跟他置氣又顯得自己幼稚,由著他也不是,只好氣呼呼地瞪他。
李亦哲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從床上爬起來去桌上喝了杯茶:“我還有摺子要批先走了。”
若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被他親了。真是……太過分了。
洛寒笙剛同大軍駐紮下來,喝著一碗只加了鹽的粥坐在帳子裡給若顏寫信。
信的開頭是:“如今初別,此心焦灼。相思已成頑疾,隔山相望,總不得見。萬望安好,只是卻未於卿身側,吾心所向,卻唯卿一人。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卿同。”
洛寒笙將這封信妥帖的晾乾,妥帖地摺好放進信封裡。將蠟油滴在厚紙上封好,卻捨不得交給信使。
他將這封信放在心口的位置,摩挲著腰上系的絡子。絡子被摸得已經有些發舊,但那是若顏還在相府時戴過的。
只要是她的東西,洛寒笙一如既往的放在心上珍惜。
無他,只是一腔真心,都不過給了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