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出生就捲入了這場皇權爭鬥的風波,因著生辰成為李亦哲的精神寄託,因著家世引來了洛寒笙,又因著皇權更迭失去了最疼愛她的阿姐,因著雲家藏起來的私產成為眾矢之的,從一開始這些東西就都不是她自己能決定要不要的。
她好像一時間明白了阿姐當年為何要從那樣高的城樓上跳下去,明白了阿姐跳下去時的心情,在這全不由得自己的人生裡,死去好像是唯一一件能自己決定的事情。
“雪鶯,”她出聲,“去找風月天埋在宮裡的線人,把那個刺客救下來。”
“娘娘?”
“那個刺客很快就要死了,一入獄就會死。”若顏神色晦暗不明,“李亦哲要的是死無對證,可這場戲怎麼能這麼快就落幕呢?好歹一場大戲,不得唱上三折。”
“你是想?”孟昭儀看向若顏一臉的驚訝。
“孟姐姐,此事你只當不知,不必再過問了。”若顏撐起腦袋,把玩著手裡那隻描著金邊的建盞,“先回宮吧。”
孟昭儀見若顏如此也不好再問,略坐了坐便回了。
若顏看著手裡的茶盞,笑了起來,所有人都只當她是枚棋子,是棋盤上那顆漂亮的被爭搶的棋子,可其實她又何嘗不能做一個執棋之人呢?當棋盤上的棋子開始有了自己的意志,為自己的人生抗爭,那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呢?
若顏像個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她想要搶回她的風箏線,想要離開這座深宮,想要那本該屬於她自己的人生。
“阿姐,雲家的女兒,應當是這長安城最美的花。”
若顏的聲音落在寂靜的宮室裡,很快就逸散了。
若顏在自己宮裡待了一整天,各路的訊息一層層的經宮人傳進來——洛寒笙的訊息極快,李亦哲拿了人沒多久,到了晚間洛寒笙就遞了前線的軍情來。
軍情具體如何下面的宮人探聽不到,但若顏知道。
無非是告訴他前線如何緊張,告訴他外敵有多強大,畢竟那邊要立威,又怎會有會輸的打算。此時洛寒笙的訊息無非是告訴李亦哲,他動不起自己。
若顏太明白他們兩人了,旗鼓相當,想要一招分出勝負談何容易。
李亦哲這一局太急了,亂了分寸就會被抓住機會的對手反咬。
”娘娘,那個刺客果不其然在牢獄裡自盡了,還沒開始審就已然想自盡了。“雪鶯撩開簾子走進來。
無非是告訴他前線如何緊張,告訴他外敵有多強大,畢竟那邊要立威,又怎會有會輸的打算。此時洛寒笙的訊息無非是告訴李亦哲,他動不起自己。
若顏太明白他們兩人了,旗鼓相當,想要一招分出勝負談何容易。
李亦哲這一局太急了,亂了分寸就會被抓住機會的對手反咬。
”娘娘,那個刺客果不其然在牢獄裡自盡了,還沒開始審就已然想自盡了。“雪鶯撩開簾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