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對三老爺說道:“明天做幾個給娘和大嫂送去,”
三老爺又拿起一塊吃起來,蘇氏早就發現這貨喜歡吃甜食。
“你們記著,以後做出的新鮮吃食,方子都不能說出去,將來我都還有用的”蘇氏也不知將來會不會用到,反正先收好了方子再說。
春草和秋桃都應了後退下去了。
蘇氏看三老爺吃完了那塊,又伸手去拿那塊塌了的,忙攔住他,道:“都晚上了,少吃點甜的,以後做出更好的有的是你吃的”
三老爺收回了手,道:“還真沒吃過這麼軟的點心哪,這叫啥?”
“我叫它蛋糕,要不你給起個名稱?將來等鞠場弄好了,貴賓席了裡的人,人手一塊,那可是咱老爺給起的名字,我看這鞠場老爺也一併把名字給取了,取了個響亮的,有特色的”
三老爺一聽鞠場那可來勁了,“那可要和表弟好好琢磨琢磨,他蹴鞠比我懂得多。但我覺得這叫蛋糕太直接,不夠文雅,不如叫富貴糕”
蘇氏肉麻,還聯想到了老外誘惑國人吸鴉片時就起過芙蓉膏福壽膏什麼的。
蘇氏道:“太俗,你回去好好想想,讓我說不如叫鬆糕,如果做好了,多鬆軟呀”說完還學了個大奧裡三吃貨的表情,雙手抱拳道:“好好美味呀”
三老爺撲哧的笑出來,樂道:“我到時要看看這肚裡的小子是個什麼樣的,怎麼又饞成這樣,把他娘都饞出毛病來了”
蘇氏也樂道:“吃你的飯吧”
五爺面無表情的吃飯,心裡是波濤翻滾,驚的。自從成親就幾乎沒和父母單獨一起吃過飯。這對面兩個旁若無人的傢伙是自己爹孃嗎?那個飯桌上,總是淡淡的沉默不語的母親,今天神采飛揚,誇張成這樣,那個食不言寢不語的父親,不僅一直給母親夾菜,不停的說話,還哈哈笑成那樣。
好詭秘,有木有?五爺的小心臟有點經受不住,又不知找誰去問問。
飯後三老爺打發兒子回去,自己留下,好奇的問太太何時會做這些了,蘇氏就又把奶孃拿出來胡謅一遍,反正奶孃已經不在了,誰也問不著她。
三老爺瞭然的點點頭,說道:“西昌府那邊胡人多,沒準是那邊傳出的方子”
蘇氏心裡立馬想起前世有個好友,她奶奶是俄羅斯族,她會做各種甜餅,每次蘇氏去她家,都不用吃飯,光是各種點心就吃飽了,比超市和點心店裡好吃多了。她家就烤箱有兩個,一個是烤點心,一個是烤肉類,蘇氏是懶得買烤箱,自己水平肯定不如人家祖傳的專業,每次想吃了,就買上各種材料,去她家吃一頓,然後再打包回家,家人都說比外面賣的好吃。
蘇氏有時去還幫她打個下手,多少知道些怎麼做,自己好好想想,到時交給秋桃,有她這個做美食的能手,定能琢磨出美味的點心來。
就是這烤箱,得想法弄出個土製的烤爐,這個就交給家裡這個天天圍著自己轉的沒事幹的傢伙吧。
三老爺望著又神遊的太太,還回頭望了望自己,嘿嘿的一笑,三老爺心道:壞了,這太太又想到什麼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