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笑道:“可別,他如今就指望操心辦滿月酒過活哪,不讓他管,他還不跳高呀。悠閒了這麼些年,還沒見過侯爺如此精神哪,我到是要謝謝你家旻山了”
說完大嫂還問道:“怎麼起了這麼個小名?”
蘇氏又胡扯,道:“生他那會,迷糊中就記得翻了座山,只記得爬山爬的好辛苦,就叫這個小名了”
大嫂後怕的拍胸脯,說道:“那晚可是把我要嚇掉魂,這是要減壽十年,沒見哪個婦人懷孕跟你似得,兩次都那麼嚇人,沒準旻山還真是個有來路的”
蘇氏忙道:“咱自己人可別那麼說,這話說出來怪奇怪的,我就是希望孩子順順當當的,一生平安就是福了”
說到這,大嫂又問:“那覺能師太說了沒,何時八痴法師出關呀,侯爺都問了多次了,就等著八痴收徒哪”
蘇氏道:“這八痴法師的事誰知,哪個敢去盤雲寺去問,老爺早就派人盯著哪,我這還沒出月子,也不方便去見師太,讓我說,一切都都隨緣,我還覺得不要收了我家旻山做弟子才好,這麼小的兒郎,就這麼在京城鬧轟轟的,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要那個名聲作甚”
大嫂羨慕又感嘆,想要的輪不到,這有了的吧,還不想要。又體諒蘇氏生這個孩子真不容易自然希望平平安安的。
腦補中的蘇氏洗了澡又躺在床塌上,讓春草和秋藤給她洗頭,頭伸出床沿,春草用手託著太太的頭,秋藤慢慢的梳理頭髮,洗了好幾遍,躺著的蘇氏閉著眼,聽兩人說著外面的熱鬧。
春草道:“今兒個酒席都定了幾十桌,侯爺還早就預備了好酒先抬進去了,老爺也忙前忙後的,身後跟著的二爺讓老爺訓了好幾回,嫌他太囉嗦”
蘇氏抿嘴笑,可以想象那個情景,無辜的牛眼望著蹦跳的牛眼。咦,還有倆牛眼哪。
蘇氏問道:“五爺和九郎哪?”
春草道:“五爺和五奶奶在三房陪著十一郎哪,九郎估計還在收拾自己的衣衫”
蘇氏樂道:“他知他岳母會來,肯定緊張,本來就挑剔,這還不挑個一上午去?”
春草也笑道:“九郎不知像了誰?如今他院裡的下人都怕見到他了,哪個沒讓他從頭挑到尾?不是嫌別人衣衫上有個漬,就是嫌哪個指甲沒剪,奴婢看九郎院子裡最乾淨,下人也最勤快,不勤快不行呀,哪個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被攆出去,都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