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三老爺都含情脈脈的,搞得蘇氏看一眼就起雞皮疙瘩,後來是直接就全天都在起雞皮疙瘩了,都沒法睜眼看三老爺的臉了,真想戴個眼罩裝盲人。
初三是旻莊開業,也是旻山的週歲宴,初二蘇氏和三老爺抱著旻山去給八痴法師磕個頭,八痴又給了個石頭,這次是個白石頭,蘇氏腹議上次是個黑的,這次是個白的,這一黑一白難道是太極八卦?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這句話蘇氏還是記得的,可八痴給這是啥意思?(八痴說你想多了,我是純屬沒啥東西可送的,隨手拿個)
不懂深意的蘇氏跟著三老爺蒙擦擦的回府了,三老爺是樂呵呵的,啥都不想,簡單的人幸福呀,蘇氏又開始腦補。
七娘子是蘇氏上次去看望她時,她給了十一弟一本親手抄的經書,還有覺能法師送的一本也是手抄的一本佛經,讓蘇氏分外感激,覺能法師的手抄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回去後,蘇氏就把兩本佛經都供到佛堂了。
初三那天,三房的人全部都一大早的準備好了,三老爺還非得讓蘇氏和他都穿了紅的衣衫,本來想發火的蘇氏想想算了,多大點事,為了這再讓犟糊頭犯掘了,搞得大家都不痛快,兩根胡蘿蔔就胡蘿蔔吧,到時菜不夠了,蒸吧蒸吧,男客上一個女客上一個正好。
三老爺頭髮長了半年了,勉強可以在頭頂束髮,就是頭髮太少,頭頂的揪揪太小了。蘇氏就用布條多纏幾圈,前面用個墨玉發扣給扣緊,還是可以將就的。
摸著後腦勺,三老爺左右的照鏡子,笑道:“半年沒束髮了,一時還不習慣的”
蘇氏道:“不是怕人說,其實老爺之前那麼梳髮還是好看”
三老爺摸完頭還把手放到鼻子下聞下,說道:“我覺得也是,這頭上抹得什麼,油呼呼的”
蘇氏過來給他脫了梳頭時穿的外罩,說道:”那是怕你後面的頭髮散下來,抹得頭油,和桂花水不同”
三老爺就去洗了手,還問道:“兒子哪”聽太太說九郎在外面推著玩哪,還笑著說道:“這小九,每次從學院回來就逗小兒子,還都惹的旻山嘰哩哇啦的,可是下次見到九郎還是要他抱的”
蘇氏道:“那是想和哥哥玩,小孩子總抱著也不行,要不停的逗他玩才可以”
三老爺還笑道:“我算是知道婦人們都在家幹什麼了,光是帶大孩子就不容易”
蘇氏抿嘴樂,當初讓你手把手帶旻山,就是要讓你知道,孩子不是風一吹就長大了。
蘇氏邊收拾剛弄亂的妝臺,就想起別說古代,就是現代還大把男士認為老婆在家帶孩子多輕鬆,吵架急了還會說養著你在家享清閒。其實就該讓男的在家帶一年孩子,保險他以後都不會說帶孩子是件輕鬆的事了。
蘇氏去隔層放好了外罩,又拿了自己預備好的兩個襦裙帶上,就怕酒席上沾了啥了,好有衣衫來換。春草也一早跟著秋枝過去了,秋藤留在府裡看家,秋葉是一會跟著的。春草不在,其他幾個秋也不知蘇氏的衣物放哪,所以蘇氏就自己準備好,也給旻山準備了兩身,三老爺的都拿上,出去交給了秋葉。
門外,二爺二奶奶一個抱著虎妞,一個領著欄姐兒,五爺是抱著保文,五奶奶一臉喜色的跟著,六爺只是一個人,六奶奶身子不便也就不用去了,九郎是推著小車,車裡是噢咿呀的太空語的旻山,白薇也推了個車,車裡坐著八娘子,幾個奶孃也全部跟著了,秋枝秋桃是天剛亮就帶著大部隊先去了莊子。
三老爺和蘇氏一亮相,門外的人都楞了下,看著父母兩人同時一身紅,蘇氏裝著如無其事,三老爺更不看人臉色的,招手讓大家往外走。
等三房都出了侯府大門,見侯爺在門口,三老爺還奇怪的問道:“大哥站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