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義道:“我是聽了姑母說的,姑父還要替我去我岳家的,我哪敢讓姑父去?只好自己跑一趟了”
蘇哲志道:“該!連個婦人都管不住,還讓她跑到姑母府裡,不是我說你,就你成天的抱著小妾玩耍,怎麼就不替弟妹想想的?夫家相公不貼心,弟妹可不就巴著孃家不放的?這可好,鬧到姑母府裡丟人,氣暈了母親,父親打你還算輕的,你去你岳父那的事父親估計不知,要是知道了,打你五十都是輕的,非讓你去祠堂裡讀個幾年書才行”
蘇哲義這會更是哭了,出了父親的院子,在外面也不顧下人看著了,就抱著大哥哭道:“大哥呀,你可得幫幫我呀,弟弟可不想去祠堂裡待著,寧可打我五十棍,也不想去祠堂裡住幾年”
蘇哲志拉開二弟的雙手,拖著他往二院走去,道:“你給姑母捎個話話吧,我看就姑母還能勸動父親,還有就是,你岳父母要是找上門來,我看姑母勸啥也沒用,你就準備好吧”
蘇哲義哭喪著臉臉一歪一歪的走回二院,進去後看見蘇葉氏坐著發呆,看見相公那姿勢的就進來了,蘇葉氏慌忙上前,蘇哲義甩開媳婦的手,恨恨的說道:“這可都是你辦的好事,父親說了,以後你就呆在二院,哪都不能去,呆上三年再說,要是還不改,我可就是蘇府幾代人當中頭一個蘇府休妻的了”
蘇葉氏嚇得跪下哭,蘇哲義看也不看媳婦一眼,就又一歪一歪的出去走到一個姨娘屋去了,姜婆子不在,另一個陪嫁的扶起二奶奶,也不敢開口勸,蘇葉氏拿著帕子哭道:“我的命好苦,娘說的了,這樣的相公靠不住,我不指望靠著孃家還能怎麼辦?”
要是以前,姜婆子肯定添油加醋的說葉夫人說的都對什麼的,如今哪個陪嫁都不敢那麼說,但也不知道該什麼什麼,兩個陪哭的,一個發呆的。
第二天蘇氏聽了蘇府來人說讓她回去一趟,就急忙的回孃家去了,剛進府,就被下人攔著說大奶奶找姑太太,蘇氏就跟著下人去到了大房,蘇哲志和蘇王氏都在二院正房廳了等著姑母。
蘇氏進去就問道:“什麼事?是不是大嫂有何不好?”
侄子侄媳婦倆人都起身見禮後,蘇王氏拉過姑母的手說道:“姑母先坐會,喝點茶,侄媳慢慢說”
蘇氏坐下道:“不喝茶了,也別慢慢說,有事趕緊說,那捎話的人也說不清的,我都急死了,是不是你娘有什麼不好?”
這年頭能活六十都是高壽了,大嫂也都五十多了,最近又病病歪歪的,猛地聽蘇府捎信讓她回來一趟,蘇氏想除了最近大嫂身體不好,其他也沒啥事,就老往這方面去想了,越想自己心裡越慌,哪有心聽她慢慢說。
蘇王氏就把昨天的事都說了,蘇氏聽完氣道:“那蠢貨”
蘇王氏聽了一愣,不是姑母是罵誰,蘇氏接著說道:“我把老二叫去我府裡,就是不讓你娘知道的,他怎麼就還是讓你娘知道的?他不會讓人看著他媳婦?你們男人就是腦子裡塞豬毛了還是腦溝是平板呀,氣死爹孃了是不是就舒服了?”
蘇哲志和蘇王氏還是頭一次聽姑母罵人的,都愣了,蘇氏說完站起走兩圈,又說道:“還有你們,知道那張郝氏不是個好的,怎麼就不交代門房攔著不讓進的?不好意思是吧?怕失了親戚面子是吧?如今氣倒你娘面子就大了?”
蘇哲志和蘇王氏互看了下,蘇氏懶得對著她們吵,往屋外邊走邊說道:“愣著幹嘛,還不看你娘去?”
兩人慌得跟著蘇氏就去了陶氏正院,這時陶氏也醒了,正歪著喝那苦藥哪,皺著眉的,見了蘇氏進來,也楞了下,就想肯定是自己暈倒兒孫們給謝府捎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