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聽的是氣的渾身發抖,自己親妹子的孩子被這婦人誣衊成自己的私生子,蘇氏瞪著方聶氏道:“你現在是承認這人是胡鐵不是?”
方聶氏道:“是,他是胡鐵,那麼你說說他給你送來這麼小的小娘子是為何?是孤兒嗎?還是胡女所生?”
蘇氏道:“好,既然你承認這人是胡鐵,那你兒子剛才也說了傷他的不是這人?”
蘇氏轉向賈府尹道:“大人,本案這就清楚了,傷人者和我謝家三房無關,方聶氏屬於誣告!”
方聶氏道:“算我兒認錯人,我息訟,但我要告這胡鐵是細作,你既然說不清楚他為何送這小娘子來京,他就是細作嫌疑!”
蘇氏嘿嘿笑道:“方家婦人,你真當京兆府是你家後花園?你想告誰就告誰?你想息訟就息訟?你說誰是細作誰就是?是否要告我是細作?就是我讓胡鐵給我送來外甥女的,是不是我就是細作?”
方聶氏跪著對著賈府尹說道:“大人,既然這胡鐵沒有路引沒有備案,又送來這麼個胡人長相的小娘子,他就有胡人嫌疑,望大人明察!”
蘇氏氣急,本朝對細作嫌疑是抓起來調查個徹底,幾乎沒有能出大獄的。這方聶氏就抓住一條想置胡鐵於死地,賈府尹再偏著她,那就要連累整個蘇家。
蘇氏轉身問那賈府尹:“大人,你就任由方家婦人在大堂上胡說一氣亂咬人?”
賈府尹道:“賢淑夫人就說說為何讓胡鐵給你送個小娘子的緣由嗎?還有這小娘子是丁家的嗎?這一看就是胡人的種。”
蘇氏怒道:“好,好,這是你逼我說出來,如果我家小兒有什麼好歹,我一定會在你倆家門口跳大神!到時你可別怨我賢淑夫人給你難看!”
蘇氏面對大堂眾人說道:“大家可知我家十一郎前不久發病之事?之前大師就曾說過,十一郎會有坎坷,必須是往西尋一個七月十五出生的排行老四的雙丁之女為童養媳陪伴長大方可解此劫,切記勿讓外人知曉,賈府尹,這就是我讓胡鐵去西昌府給我送外甥女過來的原因!排行老四就是丁字,又是丁氏女所生,不就是雙丁之女?這就是我給我兒子尋來的兒媳婦!你可認為是細作之女?是否要把整個蘇府謝府都當嫌疑抓起來?你二人給我聽好了,我兒要是發病,我必去你府上讓神婆跳大神!”
這時門口有個聲音厲聲說:讓我進去。
蘇氏回頭一看是大著個肚子的丁氏。心道咋這樣就來的?
賈府尹拍了堂木喝道:何人在外喧譁?
蘇氏回道:“大人,是民婦的侄媳丁氏,也就是丁胡鐵的堂侄女,這小娘子是不是胡鐵外甥女,請丁氏進來就知。”
丁氏進來,眾人一看,和那胡鐵幾分相像,等丁氏抱起雪蓮,得,那雪蓮就像是丁氏生的。
還沒等蘇氏繼續說話,外面走進來一人,賈府尹剛想發怒,一看是八皇子,忙起身迎上去,八皇子道:“大人接著審案,我就來聽聽。”
賈府尹忙讓人給八皇子搬了個椅子,八皇子坐下道:“剛說到哪了?賢淑夫人說她家小兒發病,這我到是可以作證,謝家三房去盤雲寺我在寺裡遇見,不放心就派人後面護送到天慈庵,見了覺能法師出來給謝家兒郎看診,後來我父皇還派了太醫去謝府去看診,賈府尹要不要讓我父皇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