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氏也是鐵樹開花,要不不開,一開也是渾身瘙癢。
得,第二天,鋪蓋沒法看了,不知是橫還是豎的鋪在床上,可見戰況。
蘇氏非的讓三老爺幫著把鋪蓋給鋪好了了才讓人進來收拾。
三老爺對比很難理解,有下人的,非的自己動手?
蘇氏是覺得讓下人看見倆老東西還能如此瘋狂覺得丟人。
如此過了斷日子,蘇氏對府裡很風平浪靜的感覺奇怪,就見了秋葉來問下,秋葉說侯爺只是教訓了二老爺一頓,讓他在屋裡反省,二太太連著幾日都回了孃家。
蘇氏又問了外面如何議論此事的,秋葉笑道:“只要沒人鬧事,不過議論幾天罷了,估計那母女也不是傻的,鬧起來對自己一點好處沒,還不如撈點銀子哪。”
蘇氏問道:“二房這麼安靜也奇怪呀,那倆口子不是那麼乖順的人。”
秋葉一樂,悄聲說道:“奴婢聽說二太太回了孃家幾趟後,要把六娘子許給誰,這回二太太口風嚴的很,她陪嫁的人都不知男方是誰家。”
蘇氏就想起那個膽小的跟在二太太身後的六娘子,只比七娘子大一歲,早該尋親了,可二太太又不當心,二老爺只管自己外面風流,六娘子拖到現在還沒定親。
蘇氏想起上月蔡先生家裡送了紅雞蛋來,說蔡先生也得了個嫡長孫,這也要快滿月了,就讓春草準備滿月禮交給夏墨,到了那天代表三房送去,二爺那五奶奶自會打理,也不用她多操心。
想起五奶奶,蘇氏還真是見得少,如今光忙乎旻山了,保文也快過週歲,二奶奶要過了年才能生,最好這胎是個嫡子,這樣別說二奶奶,就是親家母孫岑氏也能放下心來。
雖說不讓兒媳日日來請安,可蘇氏有時自己真忘了關心這倆兒媳,感覺當婆婆太不稱職,可自己想想,就好像沒把自己是個婆婆的身份歸位,抱著旻山,內心就是我還是個小媳婦哪,回頭一看,咋都三兒媳,孫子孫女都有的人了哪?我有這麼老嗎?夜裡翻騰的快活的人是我嗎?
誰說人到中年就該吃齋唸佛?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只是年輕人會唱,我就是那迎春花,是那向日葵,有點陽光也會燦爛,蘇氏邊記下一些下個月的要事,邊樂呵的想。
屋外旻山嘰裡咕嚕的說話聲,如今他學會說些話,總是著急說,又說不好,就喈喈的,一著急就結巴,有次還急的自己說不出來,拍的給了自己腦袋一下,帶著他的三老爺直接就懵了。這以後三老爺就學會了細聲慢語的和旻山說話,還很有耐心的經常重複的說。
三老爺抱著旻山進屋,一股涼氣帶進來,蘇氏瞅了眼這父子,同款的帽子,同副笑模樣,就是父親瘦,兒子也不胖,只是穿的圓滾。
蘇氏收拾完桌面的東西,過來接過旻山把外面穿的棉襖脫了,屋裡已經生了炭爐,暖烘烘的。
三老爺自己倒了水過來餵了旻山喝後,才自己喝了茶,蘇氏問道:“明天初一,表弟家的三個兒子就入府了,不過這天越來越冷了,表弟還真捨得。”
三老爺放下茶杯道:“有什麼捨不得,小兒又不怕冷,表弟小時再冷天除了睡覺都不進屋的,要不他自小身子就好。”
蘇氏道:“也是,多活動身子自然就好了,到時孩子多了,也都讓他們在外面瘋玩去,活動開了比啥都強。”
三老爺點頭,嘴裡就是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