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夫人笑了,“蘭芝就是個有福的孩子,還記得她小時和令晏救了個和尚嗎?回頭還讓我四處去找?”
姜衛矛點頭道:“記得,為了這,蘭芝還哭了,說那和尚沒準死了。”
秦國夫人趕緊呸了口,道:“可別胡說,那和尚是八痴法師,蘭芝在盤雲寺無意見到了,這幾天就天天上盤雲寺了,我明兒也要上山一趟,你就別去了,對外我說還把你給關著哪。”
姜衛矛笑道:“不是因為這,我早就跑京裡戲園子去了,這次來可要挨個跑個遍,夫人不知,隨國公那美妾,是真的唱的好呀,那個妙,不可言傳呀,不可言傳!”
秦國夫人看他那痴迷的樣子,就又伸手擰了下他胳膊,囑咐道:“我可給你說好,那個可是隨國公的寶貝,你可別把她當戲子花魁一流,這可跟你之前捧的那些人不同,你要是把事給我搞砸了,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看我不關你個十年我不姓賈!”
姜衛矛被擰的哎呦哎呦的,忙起身,對著秦國夫人拱手鞠躬,用戲曲唱腔回道:“遵命,娘子。”起身後,又說了句“娘子不姓假,姓真!”說完轉身就跑了。
秦國夫人哭笑不得,也起身去看看蘭芝回來沒。
蘇氏那頭聽了姜令晏在府裡的事後,也好奇的很,這個姜家兒郎是何意?來幹嘛的?奇奇怪怪的,這是姜家要搞哪一齣?還是他自作主張來的?
蘇氏也就那麼想了下,也沒給三老爺說,如今的三老爺自己也開始琢磨吃食了,他不進廚房,就是翻翻書籍,自己想想什麼吃的可以怎麼做,想以前外面吃過什麼好吃的都是什麼食材的,一顆心就撲在怎麼伺候兒子的了。
還沒到晚飯時,太夫人派人來請,蘇氏就知必是三姑奶奶的事,這幾日她都避著,沒過去,想這孃兒倆肯定互相鬧騰哪,反正總會鬧出個結果,肯定是太夫人投降,就不知三姑奶奶用什麼辦法讓太夫人能同意了。
三老爺抱著旻山也皺眉,蘇氏也沒說讓放下旻山,到那要是見事情不妙,就藉口兒子要哭他倆好趕緊躲了。
等來到緣草堂,侯爺和侯夫人已經到了,就見三姑奶奶貼著太夫人坐著,臉色溫和,太夫人反而是一臉彆扭與忿恨。
太夫人見三兒子和媳婦都到了,就開口道:“德兒,你還是去嶺南進木材吧,那裡就讓三妮子去,讓你家老大也跟著去,以後三妮子就住那裡,你家老大就來回跑就行了。”
看三老爺要梗脖子,蘇氏趕緊把兒子接過來抱著,三老爺就梗著脖子說道:“上回不是說了嗎?我們木材不從嶺南進了,誰也不去嶺南了,怎麼小妹要去就偏要我三房去那呀?是不是小妹要去川蜀還得我三房去川蜀拉木頭?”
三姑奶奶聽了三個這話,就挺直身子,又看向蘇氏,蘇氏低頭哄兒子,根本不看她。這幾日蘇氏就給三老爺一直洗腦,不能答應小妹的事情,去那沒人能壓住她,萬一出事,不說太夫人會怨恨三房,就是咱們自個心裡也過意不去,咱寧肯不做這買賣,也不能把一家子搭進去。
太夫人一噎,回頭看向三姑奶奶,三姑奶奶惱怒道:“我自己去,沒你們我還不信我自己在那還生存不了了。”
太夫人伸手就拍她後背,罵道:“你個死妮子,一個人去那裡,誰照應你?你敢去先埋了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