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聶氏道:“先不用,等老爺回來再說”又問道:“標兒現在如何?”
歷婆子道:“大夫已經敷了藥膏,說這幾日都要每天敷上,說是看看之後的情況,或許能恢復。”
方聶氏狠狠的咬著下唇,方彪還沒成親,豈不是自己孫子都抱不上?
方彪一直在花叢裡打滾,有時還沾點男色,對於成親也不是著急,方聶氏是左挑右挑,想和孃家結親,可惜孃家的沒人看的她寶貝兒子,方伺郎去世後,外面她最初挑剔的人也不搭理她,就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早就暗示她別打結親的主意。
越想越是又氣又恨,氣自己兒子惹是生非,恨宣平候府斷了她兒孫命根。
等方良澤被人叫回來,得知這事,也氣的跳腳,他更是惱怒,這宣平候府謝老三等於是斷了他的後。
方聶氏瞪著方良澤,罵道:“你跳腳又有什麼用,趕緊想法找來太醫給標兒看看,先想法子給標兒治治,謝家,哼,回頭再收拾!”
不說方家一晚上正房亮一夜燈,宣平候府,一早蘇氏就叫來秋桃詢問紫菀的事。
秋桃哭紅了雙眼,進門就跪下賠罪說自家給府裡惹麻煩了。
這話蘇氏不愛聽,她皺著眉打斷秋桃的賠罪,說道:“賠罪話別說了,我就是問問你紫菀怎麼樣了?”
秋桃抹了抹眼淚道:“紫菀只是發呆,一句話沒,奴婢按照太太的吩咐守了她一夜,就怕她尋死。”
蘇氏問道:“你婆傢什麼態度?”
秋桃面色猶豫,蘇氏看她表情問道:“怎麼?他們還有什麼想法?”
秋桃忙道:“還啥都來的及說,都嚇著了,啥都沒想。”
蘇氏說道:“你給紫菀說,我還等著她將來廚藝更好了給我做吃食的,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啥都別想,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沒啥大不了的,你也放幾天假,回去照顧紫菀,廚房裡就交給你帶出來的廚娘。”
秋桃低頭應了,蘇氏讓春草給了她十兩銀子,回頭給紫菀弄的吃的。
等秋桃走後,春草恨恨的說道:“奴婢看那秋桃話沒說盡,紫菀算是完了,估計婆家容不得,不尋死還能如何?”
蘇氏聽了春草的話更是氣道:“婆家容不得我容得!你也去交代紫菀一句,就說太太說了,無論咋樣,好死不如賴活著,別管別人說啥,讓她好好活著給我當差,我還等著她好好伺候我哪,我花了銀子白培養她學廚藝了?當初她咋和我保證的?問她忘了嗎?她說她做牛做馬都要報答我,那好,我就等著她這一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