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奶奶突然對東書說道:“三嬸院裡來了個大夫,專治小兒,你去探聽下,我要給大郎看大夫。”
東書猶豫了下,說道:“要不先去外面看看?一個府裡,露出口風,大郎就……”
四奶奶一臉堅定的說道:“不,去外面不見得保得住口風,已經這樣了,先看了再說,那個大夫聽說是外地找來的,肯定對小兒病有專長,不然三房也不會收留在府裡。”
東書聽四奶奶這麼說,趕緊說道:“奶奶,我偷著去求三房的春草姐姐,要是行,再想辦法去大夫那。”
四奶奶搖頭,然後說道:“不用,你就去請大夫過來,就說大郎有些不舒服,大房的小兒也是找文大夫去看,正大光明的請來,偷著揹著更讓人多疑。”
又吩咐南琴把大郎帶來,四奶奶也把出血的手簡單用帕子包了下。
文大夫來了二房,給個小兒郎把了脈,並沒大問題,就說了些平時要注意的地方,看看一邊坐著的四奶奶臉色蒼白,反而有些不對。
四奶奶讓南琴把大郎抱裡間,就把兒子被惡人吃了絕子散的事說了,說只餵了一次,能有希望治好嗎?
文大夫見多了內宅醜陋事連累的病人,對這個也沒什麼稀奇,只是問了要知道吃的什麼藥,最好要有現成的藥,看下成分,可以解下。
送走了大夫,四奶奶起身在屋裡轉圈,又找來東書,悄悄對她吩咐幾句,東書點頭應了。
沒一會,東書回來,低聲說道:“我問了原來伺候降香的丫頭,讓她好好找找,奶奶放心,許了她銀子,奴婢看她神色,對這並不多驚訝,也沒多問,奶奶說,要不要找來問下,沒準那丫頭知道點啥。”
四奶奶道:“先不用,我剛想了想,這事不對頭,好像是有人故意透露給我,先等等,看那丫頭怎麼回話。”
東書一聽這話著急了,“奶奶,要是有人使壞?那咱們……”
四奶奶道:“侯府誰給二房使壞?呵呵,就是咱們這院,四爺誰都不近身,哪有什麼寵好爭?再等等,我心裡有數。”
春草那邊,秋葉說道:“四奶奶的陪嫁找到了降香跟前的小丫頭,說如果能找到那藥粉,就給丫頭一百倆,那丫頭不敢答應,來求我的主意,春草姐姐,這樣下來,四奶奶就會想到是咱給她漏的口風了。”
春草道:“無妨,太太說過,四奶奶人品和二房人不一樣,太太還說可惜了四奶奶,你先讓那丫頭穩住那邊,說好好找找,要等太太回來,聽太太怎麼說。”
秋枝應了,告辭要出去,春草又叫回來她,說道:“這事怕是四奶奶冷靜下來會疑心,你讓那丫頭像啥都不認,什麼都找不到,等太太回來再說。”
等秋枝走後,春草又為太太的心軟頭疼,二房那個爛窩管它幹什麼,到時候再把自己給拉扯過去,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