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駿呸道:“甭叫我哥,我是你哪門子哥?”
說完還鄙視的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柳萬源,那意思就是這個人你們可得認清了。
蘇良駿擦了擦剛被打的破皮處,也不理眾人,扭頭走了。
這會蹴鞠的人和觀看的人都出來,都聽了後面的那幾句話,兒郎裡認識蘇良駿的人,都知道他為人極爽,對人也是肝膽相照,蘇良駿最為敬佩那些大俠,說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見他能和人相爭,必是對方不好,個個都用懷疑的眼光望向柳萬源。
那柳萬源能和蘇良駿玩到一處,肯定是興趣相投,兩家又是姻親,又一般大,柳萬源一直叫蘇良駿為大哥,說兩人將來一定要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一回。
有這麼個偉大理想的兒郎,把臉面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被蘇良駿當人面這麼一弄,臊的是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鄭辰載拉著柳萬源趕緊的走人,柳萬源上了車都呼呼喘粗氣,用手猛地砸向車棚,嘭的一聲,車棚爛了一個大洞。
鄭辰載哎哎的,說道:“這可是我家馬車,這下壞了,回去我咋說?”
柳萬源悶聲道:“我賠行了吧。”
鄭辰載都快哭了,說道:“不是賠不賠的事,是我說不清的事,我今天說是去找同窗請教功課,卻跑出來弄壞了馬車,我祖父又該一條一條的讓我背家規,我最怕背家規了,背一天一夜也背不完呀。”
柳萬源道:“行了,我送你回府,就說是我借了你馬車,我給弄壞的,你家太爺不會讓我揹你家家規吧。”
鄭辰載心裡想本來就是你弄壞的,可面上賠笑道:“柳哥,可別說我來了這裡,不然我不止是被家規,屁股還得遭殃。”
柳萬源心裡一直琢磨剛才的事,也無心應付他,他說啥只管點頭。
柳萬源是葉柳氏兄長的嫡長孫,最得祖母寵愛,前幾日嫁到葉府的姑祖母回來,家裡鬧騰了幾日,柳萬源對這些沒興趣,祖母一心陪著姑祖母傷心,他就每天的出去遊蕩。
但今天的事情,他下意識的認為和姑祖母有關,他知道姑祖母家的大表姑是嫁到了蘇府,是蘇良駿的二堂嬸,兩人相投,又是姻親,蘇良駿也是個豪爽的,兩人也就隨意兄弟的稱呼。
柳萬源奔回府,去了母親院子,母親柳安氏見兒子臉上有傷,急忙詢問,柳萬源撥拉開母親的手,急問道:“娘,姑祖母為何回孃家?是不是和蘇家有關?”
柳安氏一臉鄙視,但又說道:“長輩的事,你就別問了,免得你姑祖母又給你祖母囉嗦你。”
柳萬源也不坐下,著急的說:“哎呀,娘,就告訴我,肯定是和蘇家有關,不然蘇良駿怎麼會找我打架?”
柳安氏一聽打架,急了,慌忙上前看兒子的臉,“讓娘瞧瞧!打壞了哪?那蘇家小子怎麼回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不去找葉家,找到你算哪門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