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的心在滴血,她就一個兒子一個孫子,還讓她的陪嫁人給害了,她內心崩潰,想不通為何降香要這麼對她,二太太自認為把降香當心腹,才讓她去了唯一的兒子跟前當個姨娘,這是給她的體面,仗著二太太撐腰,她在小二房還不是可以橫著走?可這個心腹背後捅了她一刀子,真狠!
這一斷子絕孫刀,讓二太太砸完東西后都無法靜下來。
二太太把這恨轉移到四奶奶身上,不是媳婦是個廢物,一個妾都拿捏不住,怎麼會讓她得了手?還想帶走我唯一的孫子,沒門!就是死也得讓你死在我眼前!
二老爺在書房問了四爺後,也去了自己書房,雖然他也氣憤,但沒像二太太那般,嫡子沒後代遺憾,可他還有庶子呀,霍姨娘已經又有了,沒準還是個老來子,八郎謝埂如今十七還是十八,該給定個好親,嫡子不行了,那就指望庶子吧。
二老爺這麼一想,至於兒子媳婦和離問題,他就沒當一回事,不過是婦人內宅的把戲罷了。
玉蓮看著二老爺去了倚翠屋裡,摸了摸肚子,心裡就想,要是生個兒子,那就一定要把二房抓在手裡。她叫來琢娟,低聲吩咐,琢娟聽後就出了府。
緣草堂,太夫人是等人都走了,才幸災樂禍的對二姑太太說道:“該!活該二房斷子絕孫!看那倆騷筆玩意就不是好貨。”
二姑太太是頭一次聽母親罵人,吃驚壞了,瞪著眼看著太夫人,太夫人根本沒察覺,還在繼續說罵哪。見閨女沒說話,一看閨女那眼神,壞了,罵禿嚕嘴了。
太夫人支支吾吾的收了聲,二姑太太嚴肅道:“娘,你這如今是學的什麼話?跟下人婆子學的?”
太夫人趕緊擺手,“那可不是咱府里人會說的話,是……是和姜太妃出去玩了幾次,就……”
“不好的就不要學了去,府裡兒郎小娘子的,讓他們聽見,怎麼看娘?咱謝府好歹是勳貴,娘這一張口,還以為是村裡來的潑婦哪。”
被閨女說教,太夫人拉不下來臉,好在沒人在跟前,不然更丟人。
“知道啦,娘也是無意,以後不罵人了,那二妮子你看,這二房事要該怎麼辦?和離可不成,咱謝家怎麼能出個和離的?就是休妻也不行,沒得生過繼一個唄,二房不還有個庶子嗎?幾孫子來著?到時他成親過繼給四孫子,不也是二房血脈?那不結了嗎?”
謝二姑太太說道:“娘,這事你先別多說,看他們二房什麼主意,到時肯定要和大哥說的,等那會再看看,所以,娘就先別管,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
太夫人連連點頭,不敢多說二房的事,就轉話題問外孫女去哪了。
廖語冰去了旻莊,自謝二姑太太搬回府以後,俞娘子為了陪曹八郎一人在旻莊,就時常盼望廖語冰也去。
對於俞娘子去旻莊,松柏夫人是贊同的,她就曾對侯爺說:“定然都已經定親,過了年就成親了,咱府又不是那些文人之家,沒那些婚前不見面的規矩,你也知道你家八郎憨實,有俞娘子在跟前不是更好?俞娘子每天還教八郎一些拳腳功夫,八郎自己找的這個媳婦好,我看俞娘子也不是那麼不懂事的,好歹還是知道,就讓他們去吧。”
松柏夫人發話,這倆同進同出的也就沒人干涉了。
曹八郎在旻莊無非陪著宋鵬飛玩樂,俞娘子抽出空來每天教他一套拳法,是根據他個大猛勁足,就來回不超過十招,可是這十招用好了外人也抵擋不住,能抵擋住的就是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