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心道,除了你,我自己的閨女大了都沒和我抱著貼著,雖說閨女比小姑子更親,但還真沒個像小姑子這麼撒嬌到老的。
其實這也是蘇氏越大越老反而和大嫂關係越來越親的關係,陶氏的親閨女雖然更親過小姑子,但一個個大了,成親了,見面頂多說話拉著手,哪像蘇氏,不是偎著就是靠著,高興了還抱著親下,就像剛才,就這麼的靠著大嫂,頭歪在肩頭說話,陶氏心底的柔軟陣陣,她也喜歡小姑子的這種親熱。
一頓飯吃的蘇氏也不住嘴,只誇讚,陶氏吃的少,笑著聽著。
陶氏也是翰林家出來的嫡長女,自然講規矩,女兒自小教導,媳婦進門後也都指點,可這蘇氏小時陶氏是有婆母在,都嬌慣著她,蘇氏又不是那不懂事的,所以陶氏也不會沒顏色的瞎講究規矩得罪婆婆,後來婆婆沒了,她就更不會對沒了親孃的小姑子苛求什麼規矩,蘇氏嫁後又是那個情景,陶氏光顧心疼了,哪還管什麼規矩,到了這兩年,蘇氏好不容易有了精神氣,陶氏早就忽略了那些什麼規矩舉止了,想小姑子都是當祖母的人了,謝府本來就是個沒規矩的地方,再讓蘇氏講究那些,豈不是為難人?
所以蘇氏這兩年也就更加在孃家隨意了。
等蘇氏吃飽了喝足了,收穫了一堆羊毛皮,看著趙婆子殷勤的奉承,想起幾次來都忘了給她封包,蘇氏就讓來等候太太出門的春草給了她幾個封包,趙婆子那個恭維,跟著送出來的蘇王氏也跟著笑。
回去後的蘇氏就激動的把羊皮毛先都放庫房,也不怕庫房裡的冷冰,親自挑選皮毛。
春草幫著翻看,又說道:“太太,給大房二房怎麼分?還有太夫人和二姑太太那。”
蘇氏低頭摸著一個黑色的羊羔毛,看著很醜,毛都打結了,還一股羶腥味,春草都忍不住的皺眉。
“先不用,這些她們都不懂,給了也是放庫房浪費,等我想好辦法後,再說怎麼給她們。”
春草不知太太又要抽什麼風,反正總歸是個新奇玩意,就不知道太太生了十一郎,這腦袋裡就像裝了個小匣子,不定開啟就發現什麼,肯定是那次見了菩薩的原因。
蘇氏是邊看這些毛皮,邊在想,前世的雪地靴有羊毛一體的,還有那大衣,也是有,有的是毛朝裡,皮子朝外,就是這處理皮子的工藝不知道古代如何,
前世有個友人去青海給蘇氏送了個馬甲,那個大毛領就是羊毛的,還是個紫色的,大青果領,長長的羊毛,很是時尚,還有個小羊公仔,整個外面就是真羊毛,全白色的,很是可愛,就是蘇氏那會養了個貓,見不得那個公仔,撲上去就要咬,開始蘇氏不知是為了什麼,問了個貓友才知,是因為這是真羊毛,貓不喜,聞了味就撲上去咬了。
蘇氏挑了幾塊羊毛皮,一個純黑色的羊羔皮,讓春草抱著回了屋裡,春草一路走一路嘟囔道:“太太要做什麼,交給針線房好了,這麼一股味兒的,抱回去屋子都要臭了。”
蘇氏是美滋滋的想要做什麼,還回她道:“你不懂,我就是要親自看看效果,才知道要做什麼。”
春草撇嘴,想起了那個冬天太太的抽風一想,滿城都是大帽子,這次不會頂個臭烘烘的帽子去招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