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往往那讀過書的人要是黑心起來,那才是,嘖嘖,沒看史書裡的記載?反而有些好漢卻都是江湖之士,我看錶弟結交的人,仗義的多。”
三老爺呵呵的點頭,道:“也是,經過這兩年,我覺得表弟結交的人不錯,以往我還看不上,你看,羅先生是表弟介紹來的吧,這個可是讀書人,不過不是錦娘剛說的負心人,反而是個讓人敬重的讀書人,那兩個算賬先生,也是手腳乾淨的,那魏打聽,看著反而像個讀書人,說話誠懇,辦事牢靠,就是關老四,雖然像個土匪,可表弟說他仗義,賺來的銀子多數救濟窮苦兄弟了,魏打聽說他媳婦也是個賢惠的,這次魏打聽就把咱買宅子的中介費給了關老四的孩子們,把個關老四鬧個大紅臉,要跟魏打聽急,魏打聽就勸他好好踏實的做個事,給人當保鏢也好過東跑一趟西跑一趟的,我一邊聽著覺得這話對,再仗義,也得把家給護著了,不然媳婦孩子跟著你喝西北方呀?”
哎呦,棒槌這個想法對呀!
對於關老四這個人,蘇氏前世知道一個,聽他老婆訴苦,說他給朋友花的錢都夠買個樓房了,這樣的人當朋友絕對夠意思,但是當他老婆,那就是完蛋。不能不說他不愛老婆孩子,但是,他的重心始終在他自己認為的仗義方面,說是為朋友,其實是為了滿足他的那個仗義之心理。
於是蘇氏就又展開了哄死人不償命的嘴皮子功夫,這可要好好誇誇,繼續把家放在第一才正確。
三老爺被誇的飄飄然,腦海裡出現上回在莊子裡的翻騰,就把眼睛盯著太太的白兔,還遺憾,太太怎麼不來回走下的?白兔不動嘹!
於是,晚上,疊字生僻字認個全,嘿嘿。
一早,蘇氏梳洗打扮完了,準備出門,出門一看,稻芽手裡的帷帽,那莎都要到腰間了,還是個新的,不知這傢伙何時準備的。氣的蘇氏扭頭瞪三老爺,大夏天的帶著這個出門,當蚊帳?
三老爺嘿嘿,說了句看兒子去了,飛快竄出門,蘇氏賭氣往外走,大嫂正在內門那溜達著等她,見蘇氏出來笑道:“弟妹來了。”
蘇氏忙道歉來晚了,侯夫人說沒晚,是她想來走下散散步了。
蘇氏上前挽著大嫂一同走出去,上了馬車先去了珠寶行,下車就是進門,蘇氏心道:那個封建老男人,好像有多少色胚排隊看他媳婦似得,還要帶個帷帽?真是傻。
在珠寶樓蘇氏拿了定好的首飾,一一檢查了下,又挑了些,還讓掌櫃的留心,這月要是有新款就給謝府三房捎個信。
侯夫人也頗有興趣的挑了些小娘子的小飾品,買了好留著以後當見面禮,妯娌倆邊挑邊討論著,就見掌櫃的招呼聲。
“梅夫人,快請,你訂的首飾已經做好。“
蘇氏看過去,見上樓來的是王梅氏的母親梅王氏,隨後還有個中年婦人和個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