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傅氏擦了擦眼淚,說道:“夫君,要不你和衍兒迴避下,好讓賢淑夫人和女大夫進來。”
王祭酒搖頭道:“不必,一會我給賢淑夫人道歉,我得親自聽聽,不然我不放心。”
說話間蘇氏和素娘也進了屋,王傅氏上去親迎進來,蘇氏見王祭酒也在,也沒太在意,她和素娘都不是這裡原裝的,沒那個太大的男女之防的理念,再說今天的事情沒必要講究這個。
王祭酒誠懇的感謝賢淑夫人能來一趟,又道歉說想親耳聽聽什麼情況。
蘇氏和素娘都客氣了幾句,倆人就跟著王傅氏進屋了,王衍和父親一樣說辭,擔憂的跟著進去。
素娘接過嬰兒,看了看面部,抬頭對王傅氏說道:“端盆熱水來,我要洗淨了手再看,再找個明亮點的火燭。”
把嬰兒交回王梅氏抱著,開啟帶來的藥箱,拿了個檢查用具,讓下人用沸水煮個半刻種。
蘇氏明白這個,剛出聲嬰兒對外界還不適應,一點細菌都會帶來腸胃不適。
王傅氏讓王媽媽親自去辦,王媽媽用個帕子接過急忙退下。
素娘提出去外間說話,幾人又出了裡屋,坐下後,素娘就儘量用能聽的懂的話詳細講了兔唇的修復,然後又隱晦的說這是個病例,不是什麼災難的象徵。
不過王祭酒半信半疑,但有法師給的辟邪之物,他也放了心。
王傅氏是母子是聽進去了,王衍看的書也多,醫術也看了些,就醫學觀點和素娘討論了一些。
王祭酒是專注聽著素孃的解說,王傅氏對著蘇氏歉意,蘇氏安慰幾句。
等素娘解說完了,王祭酒提出:“能否讓我見見做了手術的那個孩子?”
素娘看了看蘇氏,這個不歸她管,蘇氏點頭道:“可以,明天我帶著去旻雕,就是賣雕件的那個鋪子,到時王大人可以去那見下。”
王祭酒道謝,那個地方他還能去,總不能約賢淑夫人去吃飯吧。
等東西拿來,素娘洗淨了手,檢查了下,然後就又幾個出去了。
王祭酒在外間等的著急,見人出來,就問:“大夫如何?”
素娘說道:“裡面沒問題,只是外部有點,這就容易多了,但做手術要半歲到一歲之間,還要孩子身子健壯才行,這以後就把孩子喂好,多喝母乳,孩子身子才結實,小兒方面,文大夫比我更專業,你們可以請他來看看,怎麼適合給孩子補補,要是孩子身子太弱,一歲之內是沒法做手術的,這個手術越早做越好,大了就會影響發聲,縫合也困難。”
王祭酒夫妻連連點頭,王衍眼睛裡這才流出淚水,王傅氏過去擁著兒子,自孫子出生,兒子一直安慰她們婆媳,說他不嫌棄,他舍了命都要留下孩子,這會掉淚還是第一次流露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