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西昌府來的人,我家老爺見過,是個宋表弟認識的朋友,那個叫關老四的,和胡鐵長的像的那個,聽說他也想去西昌府,老爺一起見過,回來說,關老四身手好,到時讓關老四護送侄媳一路,老爺給那人費用。”
對妹夫能想著岳家的事,陶氏心裡歡喜,“胡鐵現在如何?媳婦懷了沒?”
大嫂也知胡鐵娶了那個被休棄的紫菀,所有有此一問。
“沒懷哪,可兩人過的不錯,胡鐵除了給我跑些木材,也做點南北貨生意,宋表弟幫著在京裡給他找銷路,聽說還不錯,這樣也好,娶了媳婦,定了心,多賺點,將來有了孩子就沒啥遺憾的了。”
陶氏連連點頭,婦人只是關心成家生子,再抱孫子,這才是凡人過的日子。
想起好久沒族弟的訊息,蘇氏問:“對了,大嫂,堂弟如今幹嘛哪?”
“自林呀,前陣子帶著致遠和阿滿來了趟,說在莊子裡看看書,再教教阿滿,沒什麼事也就不出來了,我看致遠看著心情很好,肯定是慢慢適應了京裡,這個自林呀,我每次看他帶著兩個小兒郎,心裡就發酸,讓他留在府裡,他又不肯,你大哥也勸過,但是沒說服他,也就作罷,唉!”
蘇氏卻不以為然,高人總是孤獨的,也是不喜群居的,不利於思維散發,要都是和大多數人一樣生活,哪有靈感?所以不是有人說藝術家大多是神經質的嗎?不能以常人來論。
陶氏又問了問新做的喜餅生意,得知很是紅火也放了心,就怕小姑子跟著妹夫學的時不時抽風,再把家業給敗沒了,到時拿啥留給兒孫?
陶氏絮叨的說起外面人對廖家兄弟的議論,又說郝舉人也要參加會試,正月初八郝母和那個呂姨奶奶出了庵,正說著話,蘇王氏進來。
過了年,大侄子返回懷山府,蘇王氏留下沒去,時不時的來婆母這陪著說話,這會聽到姑母回來,忙完手頭上事,趕了過來。
“姑母,來也也不讓人叫我一聲,初二想和姑母說說話,人多沒來得及。”
“知道你忙,就不打攪了,我也是和大嫂說說話,沒什麼重要事。”
蘇王氏在炕跟前坐下,笑眯眯的臉,看來年前去懷山府和侄子團聚讓她好心情。
“我正要和姑母說個事哪,前兒個我去看我堂姑,聽說個事,嚇一跳。”
“怎麼?”蘇氏以為郝家呂姨奶奶剛出來就鬧事了?
“是我那侄女,我堂姑說要和武陵侯府結親,就是做填房,你說這好好的小娘子去給人做填房,雖說是侯府,只有個嫡女沒嫡子,那也沒必要呀。”
嚇!蘇氏不知,可是郝家怎麼和武陵侯府聯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