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姨娘是看錶哥中了探花,又定親白家女,三皇子也頻頻稱讚表哥,她可得把這功勞攬在身上,不然以後怎麼理所當然的用著堂姑和表哥?
呂姨奶奶雙手給侄女奉了茶,又遞了張銀票,感激道:“我知道定是侄女幫了忙,你表哥也說,等成了親,就讓媳婦來給你請安,這個是堂姑給侄女的,在皇子府,總的要打賞下人的,這點不多,侄女先拿著用。”
話雖這麼說,可心裡嘆氣,早聽兒子說過,靠自己才展露頭角,可侄女要這麼說,她也只能感激,怎麼都是皇子府的人。
呂姨娘接過看了眼,眼睛睜大,隨即裝著隨意的收了那銀票,“那就多謝堂姑了,雖說殿下時不時的給我些,我也不差那些個,可是總要為表哥的多結交人託殿下引薦不是?所以我就不客氣了。”
呂姨奶奶是從最初見侄女的激動,覺得能幫到兒子,可如今是跟吞了個噎人的苦果,她見這侄女是個沒多少腦子的貨,也不怎麼能迷倒那個皇子,聽了兒子的所說,難怪,這個皇子就不是個精明的,不然也不會就圖了侄女的身子就捨不得。
郝家那個糟老頭,呂姨娘都在他跟前都不敢放鬆警惕,當了那麼多年的官員,哪會就稀裡糊塗的就什麼都信你一個婦人的?那得頭腦手段都得跟上,可侄女就傻人有傻福了,聽說三皇子妃又是個和善的,不然侄女是怎麼死的都不知。
再不心甘,可還得對侄女笑臉恭敬,命不如人,無奈。
呂姨奶奶回到郝宅,見兒子難得在府裡,臉色不好,她慌忙問怎麼了。
郝志學如今是翰林院編修,侄子去范陽上任後,大嫂也回了晉陽,長英縣主留在京裡,他更不敢多在郝宅多呆,好在姨娘在,還能讓長英顧忌點,和白家女成親定在了八月,他準備趕緊的買個宅子,好早日帶著姨娘搬離郝宅,離郡主遠遠的。
他最近天天的打聽著。偏偏今天他早點回來,找姨娘有事,誰知姨娘不在,他就被那個衣香給堵著了,說晚上縣主在她陪嫁莊子候著。
郝志學是又氣又嚇,頭上冒火,這時姨娘回來了。
所以他沒好氣的問道:“姨娘是去哪了?”
很少見兒子這麼口氣的呂姨奶奶也吃一驚,以為兒子是公事上遇見麻煩,就不多問,只是說了見了侄女。
“我勸姨娘還是少見的為好,那個三皇子如此行事,在朝裡都是個笑話了,可恨我來京不知,如今是恨不得離他遠點!姨娘還湊上去?”
呂姨奶奶被兒子的戾氣給嚇著了,外面朝堂之事,她一個婦人哪裡懂,最近兒子又經常的見不著,早早出去,晚晚回來,只是前面兒子說過一次那三皇子不可靠,但沒想到是這麼嚴重。
聽了兒子如此說,呂姨奶奶暗悔今天不該約見侄女,可這陣子兒子總不在家,過多的也沒和她說,她如何知道里面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