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哭。”
小陶氏低頭一看,桐姐兒站在她跟前,舉著個帕子,小陶氏伸手把桐姐兒緊緊抱在懷裡,親了親女兒的額頭,遠處九爺微笑。
“叫娘,以後叫娘,娘再也不罰桐姐兒了,是娘不好。”小陶氏忍住眼淚,看到桐姐兒回頭看看九爺,才叫聲了娘,就被母親緊緊抱住。
九爺來找母親,說讓桐姐兒白天仍舊在母親院裡跟著閔先生讀書,晚上就接回去,蘇氏痛快答應了,還把桐姐兒叫來,桐姐兒眼睛發亮,說以後跟著母親一同睡。
反正守孝也不能那個,九爺乾脆就讓小陶氏母女一個屋子,孩子小,一切都來得及。
蘇氏看到這樣,才算稍微放了心,這兩人相似的性子,要是沒人主動來變化,就很難走在一起,她也不願看兒媳孤苦,而兒子卻另找個知心人,能慢慢改變,慢慢接受彼此,不能說老大老二那般吧,也不要夫妻倆漸行漸遠。
三老爺是不操心這些,蘇氏也沒給他說,因為男女想法不同,更何況蘇氏又是個穿,不可能把自己的主觀強壓給三老爺接受。
明面上不能走禮,但暗地裡,廖安志提前來了謝府,還捎來了廖安華從西昌府派人送回來的年禮,周越康也來了,太夫人是見哪個都是哭的嗚嗚的。
特別是看了大外孫給她捎來的西邊的幾種貴重藥材,更是心疼的哭我的外孫我的曾外孫,就是侯爺都眼淚汪汪的。
廖安華還給三舅一封信,說到了西昌府,丁家的人熱情接待,就是去永登縣,都派人一路護送,那裡的人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就是下人也是丁府幫著給找的。
心裡感謝三舅三舅母,說那裡還好,不像想象中的,每到集市,熱鬧的很,還有周圍的牧民來此交易。
還有丁家的一封信,如今丁家是丁氏的大伯父掌家,但從了武職,是一衛所的千戶,丁氏的父親還是文職,職位不高。
蘇氏看了丁家來信,遙遠的親戚,沒有見過,但看信就覺得親切。最主要的是那邊的空氣是那世兒時格外熟悉的緣故吧。
可以想象大外甥描述的情景,騎著馬的牧民,穿著皮襖,帶著氈帽氈靴,從山上下來,用他們的自家的毛皮,交換一些生活用品,而當地的居民也有會說幾句他們的語言,他們也會簡單的問好。
可這輩子都很難再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