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和三老爺互看一眼,三老爺是撲哧笑了,說道:“娘,你以為是菘菜哪,要是滿大街都是姐夫的畫,那就不值錢了。”
太夫人也不懂,聽說多了就不值錢,就急忙道:“那可得和女婿說好,可別畫多了,嘖嘖,這個好,不出力,沒本錢,就隨便畫兩下就是銀子,德兒,乾脆讓孫子跟著去學畫畫好了,將來就不發愁賺銀子了。”
蘇氏是聽著太夫人很自然的就把致遠叫外孫了,這之前還是致遠的稱呼,也覺得太夫人識時務的挺快。
姜太妃專門來了謝府,她心裡是羨慕太夫人,又暗恨,太氣人了,真是命好不在忙,原本兒媳親孃和離,算是個丟醜之事,又算是悲苦婦人,將來老去了,都沒地方安置,可人家一轉頭嫁了個名士,就是兒子在屋裡都感概半天。
外面就是議論也就一陣,總會被別的新聞覆蓋了。
蘇氏是覺得這一年事情就沒斷過,沒平靜過一樣,二姑太太去了懷山府,侯府慢慢歸為平靜,她也歇了幾天,就獨自回了孃家。
如今從和上學,三老爺每天的接送兒子,雖說都是在府門外,但他也當成一件正經事,每天從馬車上抱兒子下來,兒子摟著他脖子咯咯笑,這一天的滿足就可以了。
這過了年從和就不讓父親抱了,非得自己下來,三老爺旁邊護著,他下了馬車,也不讓父親抱,要自己走,還說自己要六歲了,是大兒郎了,不能再讓父親抱,會讓別人笑話。
讓三老爺脫口就想說表弟的那句口頭禪:臭小子,硬是給憋回去了。
蘇氏回到蘇府,見了陶氏,大嫂先是關切的問了問從和,然後說起了自林的婚事上的事,因為蘇氏當時不在場,所以陶氏就等她來好學學舌的。
“錦娘,你不知你大哥可是得意,自林不讓他說,雖然他也裝的沉靜,可是那吳山長來透露出來後,你大哥是見天的都有笑容,回來還說,之前不怎麼來往的那些文人,也都向他打聽,就是你三哥都恨不得讓自林住他府上去,把你三嫂笑的跑來找我說了幾遍了,說你三哥是糊塗人,人家新婚,如今他有了媳婦如何拖家帶口的住他那?”
蘇氏來也是想聽聽八卦,喜事的八卦聽了會讓自己也跟著心情舒暢。
“你四哥又要撞牆了,你四嫂也來學了他那後悔樣,他之後拿著禮上門,舔著臉說是族親得多來往,哼,當初嫌棄人家落魄,鼻子朝上看人,如今又巴著,你說蘇家怎麼出了這麼個人,有時你大哥都恨的呀,分家了,也不能上趕著去教訓他,可又實在看不上老四那樣。”
蘇氏哧哧的笑,早就能想到四哥得知後的模樣了,對家人都如此勢利的人,如何在外能結交摯友?都當別人是傻子哪,有的看在大哥面上和他和氣幾句,他就當是他的面子了,趾高氣昂的,不過當初自己腦子也是抽了,光看四嫂是個和善人,就想把小七定給他家,可是之前四哥還沒那麼市儈的呀,誰知道越老越不像話了。
既然已經成親,陶氏看謝二姑太太就是改變了看法,說道:“自林媳婦看著就是沉穩,說話也得體,難怪教育了狀元郎出來,將來致遠由她撫養,這點就好過娶個年輕的,她這個歲數也不可能再生了,要是娶個年輕的,備不住再生,那致遠不就要跟他爹似得了?”
蘇氏吃驚,大嫂能說二姑姐說話得體,也是,二姑太太當初那麼說話估計也是被各種事憋屈的,心情不舒暢,難免會那樣,如今嫁人是她自己願意的,心裡平和了,又不是沒有見識的人,自然場面話還是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