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哈哈大笑。
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了,突然開口:“等等!”
“等等,讓本侯捋一捋。”
“去病,你沒發燒吧?”
鐵憨憨霍去病,就算賦閒在家三年多,早就憋成了一顆悶葫蘆,三棒打不出一個屁來,就連皇帝偶爾召見,請客吃飯時,也往往都是喝一肚子悶酒,醉成一灘爛泥,被皇帝派人送去冠軍侯府……
今夜,這鐵憨憨腦子抽筋,說出的話語…就妙得緊!
曹襄伸手,想在霍去病的額頭試一試,看看這憨貨是不是發燒生病了。
結果。
他的爪子被霍去病十分嫌棄的撥開。
霍去病站起身來:“本侯最近讀了幾卷書,突然覺得胸中有了浩然之氣,便作詩一首,今日破例出門,來青樓拜見你曹大家,就是想讓你品評一下本侯的詩句。”
曹襄使勁揉幾下眼窩子,嘿然一笑。
霍去病、也開始讀書了?
而且。
還特孃的吟詩一首?
霍去病負手而立,淡淡吟誦:“《開席了》,大漢,冠軍侯霍去病。”
“長安春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曹襄目瞪口呆:“……”
這詩!
這麼好的詩,真是霍去病這種粗鄙武夫寫出來的?真不是花錢買的?
曹襄張口結舌好幾個呼吸,終於嘆一口氣:“此詩,至少得花三斤金子啊。”
“去病,你墮落了。”
“要不,五斤金子轉賣給本侯……不對!”
曹大草包突然一個激靈,似乎想起了什麼,揮手將一眾歌姬打發出門,湊近霍去病耳邊,剛要開口詢問。
不料,霍去病十分嫌棄的撥開曹襄碩大的腦袋,撂下一句‘本侯去吃席了’,便揚長而去。
青樓上,燈火依舊,曹襄卻早就痴了。
“開席了。”
“開席了?”
“開席了!”
曹襄目光閃動,沉吟七八個呼吸後,口中輕聲念一遍《開席了》:“長安春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