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有意思,什麼人都敢在醫院裡說能救人了,你是什麼大學畢業的啊?博士啊還是博士後啊?考職稱了沒有?”
顧澤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床簾就被拉起來了一半。
一名頭髮花白的醫生冷冷地瞥了過來,言語中充滿了鄙夷。
“我不用什麼大學畢業,也不用什麼職稱,憑著一雙眼睛就能看得出來你肝火旺盛腎氣虛浮,過不了五年八年的,估計連站起來都費勁。”
顧澤挑起視線,很是敷衍地掃了那醫生一眼。
“叫保安,把他趕出去,什麼江湖騙子都敢讓他進病房?外面的保安幹什麼吃的!”
醫生擺出一副不屑與顧澤交談的姿態,說完之後,伸手就要拉床簾。
“你又有什麼能耐?病人是中毒了都看不出來?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的搶救,有什麼用?”
顧澤嗤笑了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
在他說到“中毒”兩個字的時候,醫生臉上的肌肉有細微的不正常抽搐。
這樣的表現,大多是因為被說中了心事而心虛。
“怎麼?就算你們醫院能力不足,但中毒這種事情化驗一下就能得到結果了吧?難道入院到現在了,連基本的檢查都不做嗎?”
顧澤再次開口,這次的語調中已經混了些質疑的意思。
就算是病人年紀大了,很可能有些因為衰老而導致的病症,但基礎的檢查只要是入院都會做的。
從那三個兒女的穿著打扮來看,肯定是個有錢人,不至於不捨得給父親做檢查。
即使中毒這種事情很難在最開始就有清晰的判斷,但只要檢查了,也能查得出來病人此刻異常的體徵。
顧澤聽方才那位醫生的言語,意思是完全查不出病人的身上有哪裡不正常。
那問題可就大了。
“你懂什麼?別亂說話。”
主治醫生的眼神有片刻的閃爍,但很快就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地厲聲呵斥。
“我懂什麼你是不知道的,但你什麼心思我還是能猜到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