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時間,朱景深的身份再度一落千丈,因有皇后的旨意,夏氏很快就坐著一頂小轎進了他府中,卻不見府第門前掛紅燈籠,接著又有傳言說,朱景深帶人往京郊打獵去了,隨著前康王世子四處擾民、作威作福的流言傳來,宮裡又再次下旨訓斥。
就在這一番紛紛擾擾中,柳家平靜無事地進行了祭祖儀式。
本來說好了是要挑選一個上等吉日,鄭重行事的,但柳容氏受封的聖旨下達後,柳復便知道自己的大好盤算落了空,又在朝上受了點氣,加上臉面受損,便再也沒有了原先的精神,索性將事情交給了妻子和兒媳。
柳顧氏與文嫻對柳東行正名一事更加不情願,只是礙著物議勉強操持著,結果祭祠前一天,文怡把自備的供品香燭都送了過來,倒把她們準備的東西都比下去了,頂著四周僕役們的目光,婆媳倆都漲紅了臉。
柳顧氏冷笑:“活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如今有錢似的,我們顧家長房的女兒,可沒做過這種暴發戶的事”
文嫻偷偷打量婆婆兼姑母一眼,悶不吭聲,回了房卻向侍琴抱怨:“都是婆婆自作主張,如今出了醜,卻連累得別人也小看了我。九妹妹的家人回去一稟報,她一定要笑話我了”
侍琴卻有些心不在焉:“姑奶奶您理會這些小事做什麼?憑別人怎麼說,姑爺的名分都不會變的。丟臉的是姑太太,與您什麼相干?您只要跟在姑太太身後,萬事都由她出頭就是了。倒是咱們院裡的事,您要上上心才好,妙露那個丫頭天天都跟在姑爺身邊侍候,甚至連咱們從家裡帶來的阿碧,也開始湊上去討好姑爺了,您就不擔心麼?”
文嫻沉下了臉:“妙露倒罷了,那個阿碧是怎麼回事?她可是我的陪嫁以前她是祖母屋裡的人,忽然做出這種事,莫非是祖母的意思?”她心裡實在委屈,她再不得寵,也是顧家的女兒,如今孃家人不幫她固寵,卻讓陪嫁丫頭來添麻煩,這也太過分了
侍琴嘆道:“我的好姑奶奶,不管是誰的意思,您總歸是正房大*奶。小丫頭想造反,您要是饒了她,別人會怎麼想?”
文嫻臉色更陰沉了:“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文怡與東行哪裡知道學士府內的種種?到了日子,他們依禮穿戴一新,依禮而來,依禮行事,祭拜結束後,便依禮告辭離開。
柳復卻叫住了柳東行:“且不忙走,行哥兒,二叔有正事要與你商議,此事關係到我柳家興亡,你就不要再推託了”
文怡在旁微微皺了眉,轉頭去看丈夫,柳東行微微一笑:“二叔說得是,有些事,確實需要了結了。”
文怡聞言不由得一怔,柳東行來之前可沒說過這種話,他這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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