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依總覺得說話不算數,可不是一個好的辦法,畢竟江湖勢力有的時候也能將天下攪得天翻地覆,所以周雲依決定還是要在合理的範圍內進行談判談判,因為不能帶幫手,所以就只能指著他自己去,為了讓自己看得更加莊嚴且有說服力。
周雲依用長白道人的一些草藥畫了一個簡單的妝,沒有胭脂水粉的點綴,但是好在是有了一些彩色在臉上顯得氣色更佳一些。
正午的陽光十分刺眼,周雲依沒有穿黑色的袍子,而是直穿著平常的衣服,就一個人上了山,鬼見哭作為護衛也只能夠在後山腳下靜靜的等候,不過他們兩個還是做了一些小約定,只要周雲依放出身上的訊號,小煙花鬼天哭就立刻衝上去救她。
山腳下的氣溫還行,等到爬到半山腰,氣溫就開始降了下來,中原一也逐漸的感受到了有些冷,早知道還是應該帶一個披風之類的東西,當他好不容易爬到山頂,看到那棵歪脖子老槐樹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可他並沒有在此處看到有任何人的影子。
“難不成只是在說笑?”周雲依開始懷疑起了石錦華所說的可信度,但又覺得他既然拿了錢,應該說的是真話。
要不然的話,石錦華就算不說也用不著耍他上後山來爬山玩,這樣可就太沒意思了。
周雲依決心在大榆樹下好好的等一等,在榆樹下面將人累到快要睡著。周雲依內心堅持著讓自己不要睡覺,可是他的兩個眼皮就是在不停的上下打架,終於在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影子往他這邊挪,瞬間他就強迫自己的大腦恢復清醒,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斗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尊駕,可是八層塔的老闆。”
周雲依想要確認一下面前人的身份,可是剛當他說完話面前的人就摘掉了黑斗篷上的帽子。
“是我。”宇文彥風露出了自己的臉。
“怎麼是你?”
“你來幹什麼?”
“你可別告訴我,八層塔老闆是你。”周雲依壓根就不相信,宇文彥風要是真的這麼有能耐,在豐都開一個八層臺,又怎麼會在齊國的時候被西南王吊打呢?
“和你開個玩笑!你這個人真是一點也不幽默。”
周雲依想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宇文彥風。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周雲依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是和你一樣了,你想見八層塔背後的老闆,我也想見,我們現在是盟友,你別這麼小氣嘛。”宇文彥風現在總是搬出盟友這一套的說辭。
“你張口閉口的就是體驗我們結盟了,可是我到現在也絲毫沒見你幫過我們任何事情,相反你一直都在搗亂,人家明明說了要我一人相見,你現在出錢,人家自然是不肯出來了。”
周雲依覺得八層塔裡隨便拎出來一個跳舞彈琴的姑娘都武功這麼厲害,那這背後的老闆肯定是個武林高手,說不定早就察覺到了宇文彥風偷偷上山,所以才不肯出來相見。
霎時間,風沙四起整個老榆樹也隨風搖擺,被刮掉了不少葉子。
周雲依和宇文彥風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周雲依因為體重特別輕,甚至有要被風吹跑的跡象,好在宇文彥風及時地拽住了周雲依,這才沒讓風吹跑。
可是風越吹越大,僅憑著兩個人的體重,也已經開始飄飄然了,所以宇文彥風領著周雲依兩個人雙手抱到了老榆樹上面,有了老榆樹,兩個人倒是成功地躲過了一劫,等到風吹散之後才看到沉沙當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想必這次就是真正的八層塔老闆。
周雲依顧不得自己被風吹得不成樣子,趕緊的從樹下下來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在下已經恭候多時。”周雲依行禮以示尊重。
宇文彥風從束河下來之後還在擔心自己的外貌看起來不好看,所以從懷裡拿出了一把木梳開始為自己梳頭。
周雲依既然半晌黑衣人也不說話,順著黑衣人的方向看去才發現了宇文彥風在後面倒飭的樣子。
心中腹誹道一個大男人居然還這麼注意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