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依按摩完最後一塊淤青之後,把紅花油的瓶子擰上了。
“阿柔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在南寧的村莊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宅子,又找了幾個人可以照顧他的起居生活,對起碼在衣食住行的方面都可以有不錯的保障。”
蕭承澤嘆了一口氣,“司徒柔這兩天一直在用柺杖練習著走路,他是一隻想要在走幾步之後就直接扔掉柺杖打到健步如飛的水平,但是他身上的傷又怎麼是這麼快就能好的上呢,所以還是儘快的把他送走,讓他好好的安靜養傷,不潛入這場鬥爭來才更好。”
蕭承澤抹完紅花油之後,又很快套上了一件中衣和外套。
“咱們兩個去看看他吧,再和他做一個最後的告別。”
周雲依點了點頭,這一次,他們前去京城,的確是凶多吉少,也許以後就見不到了,好好的告別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周雲依對著鏡子稍微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正式一些。蕭承澤和周雲依一起走入司徒柔的房間。
“你們小兩口,今天怎麼有空一塊來了?該不會是想要勸我什麼?是車軲轆戰術吧?”司徒柔實戰是瞭解面前站著的兩個人,兩個人一起出現,必然是有一些問題想讓他同意妥協。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蕭承澤笑著說。
“阿柔,我們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這一次是真的不能由著你任性,你必須要離開軍隊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養傷。”周雲依意志堅定的說,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司徒柔糊弄過去,先前有兩次就想送她走,都被他糊弄過去了,於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拖來拖去就拖到了現在。
蕭承澤沉默的看著司徒柔,眼睛裡面也寫著和周雲依一樣的堅定。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起來準,沒什麼好事情。”司徒柔說。
“蕭承澤我有的時候也是真看不懂你,原先你不是最心疼你的小媳婦了嗎?現在怎麼居然要帶著你的小媳婦殺回京城?”司徒柔看著周雲依弱弱的樣子,雖然你知道他內心是一個極其堅韌的人,但是在戰場上上的堅韌之心總是比不過一個銅牆鐵壁堅韌無比的身體。
“沒錯,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想讓你們兩個人一起離開,一起撤離,然後相互做個伴,可是後來我意識到了周雲依對我的忠誠之心。”
“他對我的忠誠並不是來於皇后,對皇帝的忠誠是,而是來於夫妻之間的絕對忠誠。我不想辜負她,也不想害她命喪黃泉,所以我要拿出120分的精神狀態去應對這場戰爭。”
蕭承澤和周雲依兩個人的手越拉越緊,十指相扣。
“你們兩個情比金堅,我又何嘗不是呢?”司徒柔有些惆悵起來。
“端王多次拒絕我,可我始終卻對他情愫不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見過了這麼多英俊瀟灑,建功立業的好兒郎,卻獨獨對他一見傾心。”
“我想要忘記他,可我不能,尤其是我知道他現在身陷災難當中,我更加不能視而不見,你們明白嗎?”司徒柔嘗試著說服他們夫妻二人。
蕭承澤當即點了點頭。“我當然明白你對端王的情誼,一直以來都是最為真誠,沒有任何的雜質。可是這一次的鬥爭可以說是我們蕭家的內鬥。蕭承羽也是蕭家的一員,這就註定了他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但是你可以。我相信如果蕭承羽在這裡幫你選一條路的話,他也會選擇讓你去鄉下養傷,而不是跟著我們繼續一路走下去。”
蕭承澤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斷的對司徒柔進行勸說。
周雲依看到兩方僵持不下,於是繼續勸導,“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我們兩個或者說我們這群人真的不幸失敗。總要有一個人為我們建墳立碑。”
“你們真的要送我走嗎?”司徒柔最後不甘心的問了一次。
兩個人都沉默,應以回答。
“我明白了,你們要是都死了,我肯定不會給你們立碑的!”司徒柔放了一句惡狠狠的話。
周雲依知道他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