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的？”顧洋眼睛微紅，聲音有些顫抖。
天知道當時他怎麼問出口的，儘管他與這個家沒有太大的感情，但是，他心底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並不希望是顧海晏做的。
他最終還是選著問出了口，連聲音都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顧海晏當場連就拉下來了，輕輕把手裡的被子放下，與大理石桌碰撞成清脆的響聲。
“你不應該問出來的。”
只是一句話，顧洋微妙地變了臉。
“你知道？”他不可置信，下一秒，顧海晏就否認道：“但不是我做的。”
“那到底是誰？！”顧洋情緒激動。
顧海晏意味深長，黑色的瞳孔盯著他半響，就算是儒雅的人，被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別說是從十來歲就掌管顧家的顧海晏來說了。
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也是不行的。
“既然你都來到我這裡，開了這個口了，那麼怎麼就不能想一想還有其他人呢？”
顧洋何等的聰明，立馬就想到了，身體彷彿像脫力一樣，被顧海晏扶住。
他抿唇保函歉意地看向大哥，大概是對方也讀懂了他的意思。
手上的動作也溫柔起來，囑咐道：“這個家裡，是有人一直在虎視眈眈的，我讓你回來，不光是讓你幫我，也是為了保護你。”
“我…知道了。”顧洋低頭，聽話道。
顧海晏緩緩，手上揉了揉著他的頭，眼睛卻慢慢變了。
出了顧洋之後，他心裡亂糟糟的，在車上一直在思考。
他大哥已經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