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濤已經快要嚇尿,他終於明白,莫名其妙的捅了馬蜂窩:“好漢好漢,小的真沒有。小的就是個跑腿的。敢問那個秦白……?”
“啪!”不知道誰給了張濤一個耳光:“艹!俺們大櫃的名字你這王八蛋可以隨便說的嗎?”
捂住臉,張濤已經要哭了:“不是不是,是秦爺秦爺……”
李敢鬆開手,示意手下讓開:“他是俺們勇勝的大櫃,你可以到井家莊裡去隨便打聽。這位差爺,俺也不為難你。你應該是被別人陰了,來做這種找死的事。帶句話回去,讓那個給你名字的人聽著。乖乖的把名字改了,今天的事就算了。還有,回去管好你的嘴,今天你沒有來過!這樣的人才能活得長久。懂嗎?”
“懂!懂!”張濤連連點頭,“請問您是?”
“你家敢爺!”
等李敢放走他們後,張濤還不死心,悄悄派了一個潑皮進井家莊打聽。可等那潑皮回來稟告後,張濤的臉已經嚇得蒼白,破口大罵:“章家那個老不死的,竟敢害老子?”
“張爺,接著該咋辦?”有潑皮就問道。
“咋辦?特麼的都快逃!天黑前一定要逃進城,在外面就不怕他們做了咱們?”於是幾個人開始埋頭狂奔,向著萊州城拼命逃去。
一邊逃,張濤一邊就想哭。怎麼自己會那麼倒黴,賺點外快都能遇上個閻王。不過想到那個里長,沒能量能當那個里長嗎?還真不怎麼怕自己這個幫役。坑了也就坑了。也只有去找自己的老大,也就是壯班衙役謝大虎,讓他為自己撐腰了……
……
就在次日午時,平度州城北門外的一家酒樓。整座酒樓已經被全部清場,林豪陪同著幾位客人,圍坐在二樓的一張酒席上。
林豪望了一眼窗外,入城的道路上熙熙攘攘。幾十步外就是北城門,十幾位兵卒正忙著收取入城費。
回過頭,林豪笑問:“李先生,丘捕頭,要不要叫小曲?再找幾個姑娘陪飲?”
那位李先生是平度州衙門刑房書吏,丘捕頭是壯班捕頭。今天之所以來找林豪,正是為了附近村寨發生的一件大案。他們根本就沒心情風花雪月。李書吏搖頭婉拒:“豪爺,先說正事。孫家村那邊共死傷六十多,其中慘死的有三十七人之多,隨後燒燬房屋八十九間,牲畜財物損失無計,現場是慘絕人寰。豪爺,您這裡能給個什麼說法嗎?”
林豪不動聲色:“李爺,您這事不該問我吧?”
一旁的丘捕頭說道:“那我手下的弟兄發現,裡面有遊蟲和你另一個手下的屍首。總不會趕屍過去的吧?”
見林豪還想開口狡辯。李書吏舉手阻止:“豪爺,今天我們來,是想談個章程,並不是過來為難你的。你要知道,這案子上報上去,大老爺這邊也落不得好,衙門上下落不得好,你這裡同樣落不得好。咱們該想怎麼圓過去。總不能治內盜匪猖獗,大老爺丟官去職?先說說吧,這案子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