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之前,公孫瓚與劉厲就商議過此事,公孫瓚他現在是遼西郡太守,是幽州牧劉虞任命的,深受其信任,在他的地盤上,可以說完全沒有必要去懼怕公孫度、公孫琙二人。
“我一心為公,豈會偏私!”公孫度朗聲言道。
“若真是一心為公,為何不先禦敵?”公孫瓚反問道。
外患在即,身為遼東郡太守公孫度、玄菟郡太守公孫琙,此二人非但沒好好守住自己所管轄的郡縣,反倒到處亂跑,還來到遼西郡。
一時之間,公孫度舉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公孫瓚的話語。
“伯圭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種本事。”見公孫度沒有接上話茬,公孫琙便接話道。
“伯圭,我在玄菟郡待了二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北方鮮卑,還不是我們對手,根本不足為懼,外患易定,內憂難平,而如今之計,便是先保住公孫家,你我皆是公孫家之人,如今皇帝昏庸,任用十常侍,
十常侍勢力遍佈天下,而劉虞是漢室宗親,與他們一丘之貉,我等聯起手來,對付他,難道有什麼錯麼?”公孫琙朗聲問道,“公孫瓚,你莫要忘了,你是公孫家的人,其次你才是遼西郡太守。”
好一招驅虎吞狼之計,公孫琙一番言語便將公孫瓚放在火架上烤,讓自己置身於道德至高點。
“公孫瓚,你倒是說說看,如今之計,你若是想繼續為虎作倀,那大伯也隨你,你若是想回頭,那大伯自是歡迎,選擇交給你自己。”公孫琙不想再給公孫瓚猶豫的機會,逼問道。
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僵持住了,大家面面相覷,爭鋒相對,誰都不肯讓步。
此時,公孫延朗聲一喝,打破寂靜:“好了!”
“家主。”眾人見公孫延發話,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都向其望去。
公孫延故意咳嗽一聲,厲聲呵道:“這是公孫家主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爭吵,是想鬧翻天不成。”
“家主,不敢。”公孫琙拱手作揖,言道,“我只是說出事實真相罷了,伯圭作為小輩,對我們這些長輩該有的尊重還是得有的。”
“可是你作為長輩,有給伯圭足夠的尊重嗎!”公孫延厲聲言道。
這一番話說的公孫琙心裡惶恐,忙反駁道:“那自然是有...”
“我看未必,你句句都沒脫離公孫家,可公孫瓚自幼便離開遼西郡,跟隨他的父親母親前去涿郡發展,而他現在又成為侯太守的乘龍快婿,已是涿郡人氏,與我公孫家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他姓公孫。”公孫度輕聲說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公孫延厲聲呵斥,一句話便將他懟了回去:“之前還以為你成為冀州刺史,結果半年時間便被罷免。”
“那都怪那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