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種四周毫無保護裝置的飛舟上,張哲學很是缺少安全感,前一世坐在飛機上,好歹是在機艙內,就是趴在玄窗上向外看,也沒有什麼不安全的感覺。但在這飛舟上確是完全不同,好似伸腳向前邁上一步就能夠從半空中跌落下去。因此即使是雲山老道提著他的衣領,他還是儘量的靠在雲山老道身邊,緊緊抓住雲山老道的胳膊,生怕一步小心就跌落到飛舟之外去,摔成個肉餅。
飛舟很快就鑽到了雲層中,四周變成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從一個雲朵中飛出來,再鑽入到另一個雲朵中,或是在幾個雲朵中間穿行。四周的雲朵好像千百丈高的白色大山,巍峨高崇而又不斷變化,飛舟就像一個螞蟻一樣在其中飛行,這種感覺極為奇妙。
張哲學看著周圍變幻的雲彩,很有一股衝動,站在船頭張開雙臂,學著鐵達尼號上傑克和那個什麼絲那浪漫動人的一幕,遺憾的是飛舟之上只有雲山老道和葛飛兩個臭男人。如果他一個人站在船頭上做出飛翔的樣子,估計雲山老道會把他當成一個神經病一腳將他踹下去,讓他變成一隻飛翔的小鳥。
當飛舟穿過雲層,飛到雲層之上時,景觀又是一變。飛舟之下就是一望無際的雲海,翻滾湧動,變幻無窮,飛行在上面好像是感覺不到飛舟在移動,只是懸浮在雲彩之上。飛舟之上是瓦藍的天空,純淨得耀眼。不論是多麼煩躁的心情,一旦到了這雲層之上,都會豁然開朗,讓人精神一震。
飛舟飛行得很是平穩,沒有絲毫的晃動,漸漸的,張哲學也不再感到恐懼,鬆開抓著雲山老道的手,走到飛舟的中間盤膝坐下,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回想起前一世的種種和轉生附體以後的神奇際遇。到了現在,他都有些搞不清楚前一世是他做的一個夢,還是這一世是在前一世的夢中。
葛飛專心的操控著飛舟,雲山老道在不斷的調整著心神,而張哲學坐在那裡感慨著自己的前世和今生,因此一路無語。半個時辰以後,飛舟逐漸向下飛行,在張哲學的驚呼之中向一個高達千丈的石壁撞了上去。飛舟撞在石壁上,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直接穿了進去,山壁像是水波紋一樣的晃動了一下便恢復如初。雲山老道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幻陣。
此處便是積雲山了。飛舟停落之處是一個在半山上開闢出來的廣場,廣場外邊就是陡峭的懸崖,懸崖之下被雲霧籠罩,看不到山下的景色,站在懸崖邊上就像是漂浮在雲海之上。廣場的另一邊是山壁,山壁上開闢出了一個山洞,洞口都有一個與山體同色的石門,將山洞遮掩的嚴嚴實實。
飛舟在離地半尺的地方停下來,葛飛收了法訣,飛舟之外的光幕就消失不見。葛飛跳下飛舟,朝雲山老道行禮道:“雲山長老,此處便是我們葛家在積雲山的修行洞府了。”
雲山老道哦了一聲,從飛舟上跳下來。張哲學這次沒有讓雲山老道提著衣領下來,而是自己跟著雲山老道跳了下來。腳落到實地,張哲學心裡嘆道:“還是腳踏實地安穩啊,至少不用擔心一頭載下去摔死。”
三人走到洞府前,葛飛站在洞口前對著石門比劃了一個法訣,唸了一段咒語,喝道:“開。”那石門閃了一下灰色的黯淡光華就悄無聲息的向旁邊滑開,隱入到山壁之中。
張哲學看著葛飛一番比劃,洞門才向一旁滑開,心想,這要是我就不用搞那麼複雜,念上一句芝麻開門就能把門開啟多好,乾淨利落,酷得一塌糊塗。
葛飛引著師徒二人走進山洞。這山洞也不是很大,也就十幾丈方圓,洞頂和四周的山壁上鑲嵌了十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把整個山洞照得纖塵必現。山洞中沒有什麼擺設,不過是一張石床,一個石桌,幾張石凳和一個蒲團而已。倒是石床上鋪了一套豪華的被褥,石桌上有一套精美的茶具。
葛飛朝雲山拘禮道:“雲山長老,此處就是您的修行之所了,如果您需要酒食,小的回去後會每日三次給您送過來。”
雲山老道點了點頭,說道:“酒食什麼的就不用了,老道修煉之時不食酒食,我修行這段時日,你不用再來了,你告訴我積雲山莊所在何處就可以了。倒是我這小徒海明,還要麻煩葛道友回去時幫老道我送到積雲山莊,等我此次閉關結束後自去找他。”雲山老道見這老僕葛飛是煉氣六層,與自己相差不多,也不敢託大,稱了他一聲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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