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水好涼啊。”水才到膝蓋處,惠寧兒就不敢再往裡走了。
“你走進來就不涼了,來,我拉著你。”張哲學走過去,拉住惠寧兒的小手,猛的往裡一拉,把她拉進水中。
惠寧兒尖叫一聲,接著就咯咯大笑起來,撩起水,往張哲學身上潑去。
兩個人在水中嬉鬧了半天,這才回到岸上。換衣服的時候,惠寧兒有些害羞,讓張哲學轉過身去,匆匆忙忙的擦乾了身體,穿上兩人齊心合力偷來的新衣衫和新鞋。張哲學還衣服的時候,小丫頭也轉過身去,小臉兒紅紅的。
洗浴過後再穿上新衣新鞋,兩個人神清氣爽。兩人也不急著走,張哲學砍來一些樹枝搭了一個遮陽的棚子,又鋪了一些乾草在地上,二人就在涼棚下睡了起來。
躺在乾草上有些不舒服,張哲學就提醒自己,下次再到城鎮裡一定要記得買個墊子,被褥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放在儲物袋裡,最好找人定製一個遮陽傘,順便連帳篷、沙灘椅、茶几一起定製了,就連鍋碗瓢盆也買上一套,成天在外風餐露宿沒有一套像樣的裝置可不行,小爺我是修行,但不是苦修僧。心裡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等二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天際。兩人身後是山林,對面的小溪過去就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紅色的夕陽把天邊的雲霞染得火紅,那紅色對映過來,連蘆葦上的蘆葦花都變成了紅色。被風一吹,蘆葦花滿天飛舞起來,在陽光下像是紅色的飛雪一樣,美到極致。
惠寧兒抱著雙膝,下巴放在膝蓋上,看著飛舞的蘆葦花,說道:“小哥哥,好美啊。”
“是啊,好美啊。”張哲學也看著這美麗的景色,感覺這景色跟在前一世看到的沒有什麼區別。前一世的時候自己也喜歡帶著妹妹坐在房頂上看夕陽落山。
過了很久,張哲學才開口對惠寧兒說道:“小寧兒,我們要找個隱蔽的地方呆上一段時間,小哥哥感覺自己要突破到煉氣五層了,可能要靜修兩三個月。你覺得好不好?”
惠寧兒轉頭看著張哲學說道:“好啊,只要跟小哥哥你在一起,寧兒覺得到哪裡都一樣。”
張哲學伸手在惠寧兒的頭上撫摸了一下,寵溺的看著她笑道:“那就好,我們就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讓誰也找不到。”
惠寧兒點點頭,笑著說:“嗯,我們藏起來,讓他們找吧。”
趁著天色黑了,張哲學帶著惠寧兒又飛行了半夜,在一個叫均州城的城內落下。這均州城不大,但卻是銅梁山脈與外界互通有無的聚集地,因此很是熱鬧。因為往來的商賈眾多,所以均州城內的客棧、酒樓、商鋪也非常多,當然,熱鬧之地肯定青樓也多。
張哲學帶著惠寧兒找了個高檔的客棧住下。客棧的小二見兩人一個唇紅齒白、英氣俊俏,一個粉雕玉琢、活潑可愛,雖然都是小孩子,但穿著甚是華貴,亦不敢欺侮,小心的把兩個小客人領到了後院的雅間。
張哲學和惠寧兒吃了些東西,又讓小二端來洗腳水,兩個人泡了腳,這才睡下。兩個人在一個房間,一人一張床。張哲學不放心惠寧兒一個人睡,惠寧兒也不敢一個人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張哲學和惠寧兒才起床。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一直都是睡在荒郊野外,又是一路的奔逃,風餐露宿的,這回是在房間裡,又有了床鋪,因此睡得極是舒爽。
起床洗漱完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張哲學點了餐,讓小二端到房間裡,兩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吃飯。
吃過午飯,張哲學讓小二找來紙筆。等小二退出房間,把房間門一關,張哲學就開始繪製草圖,把想好要定製的東西都畫了出來。惠寧兒跪在椅子上,身體趴在桌子上,看著張哲學畫畫,口中不斷的問東問西。張哲學也很有耐心,一邊畫一邊解釋給惠寧兒聽。
用了一箇中午加上半個下午的時間張哲學才把想要定製的東西畫完,然後就牽著惠寧兒的小手去到街面上找能夠定製東西的鋪子。在均州城的主街上,從東走到西,張哲學就把所有要定製的東西找到了能製作的店鋪,下了訂單。
又轉了一個時辰,把要買的生活用品都買齊了,就連吃食也買了許多,足夠幾個月吃的了。張哲學有兩個儲物袋,東西放在儲物袋裡能保鮮,放上十年八年都不會壞。又給惠寧兒買了很多她喜歡的東西,反正兜裡錢多,惠寧兒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在桑集城的時候,惠寧兒都沒有這麼痛快過。那個時候家裡給的月例錢很少,都是孃親管著,平常也就是買些零食吃吃罷了。現在張哲學慣著她,只要她高興,就由著她亂買。但畢竟是七八歲的小孩子,買來買去也不過是一些小首飾和一些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