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站了三個人,一個四十許的中年人站在另外兩人的前面,身材修長,英眉朗目,顎下三縷長髯,身穿白色長衫,手中搖著一把摺扇,笑看著張哲學。另外兩人中,一個高高瘦瘦的,不但身子長,臉也很長,典型的一張馬臉;餘下那一人卻是矮胖得矮胖得像個皮球。三把飛劍在各自在三人的身前懸浮,隨時就可以電射而出。
“神龍教主和胖瘦頭陀?”曾經把金大俠的《鹿鼎記》翻看了十幾次的張哲學,對書中的每個人物形象都深深的記在腦海中了。眼前這三人以那個白衣人為首,估計最少煉氣六層修為,另外兩人與自己相差不多,應該是一個煉氣五層初階,一種中階。
張哲學在前一世就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打架的時候廢話少說,有什麼話等分了輸贏再說。因此還沒等那白衣人再度開口,張哲學便把腰間的葫蘆朝三人扔了過去。
那三人沒想到張哲學連話都不說直接開打,見葫蘆扔了出來,同是一愣,不知道張哲學祭出來的是什麼法寶,忙在身前撐起一個護罩。
那葫蘆飛到半空,緊接著一道劍光劈在上面,啪的一聲碎裂開來,一大團黑煙想四周散開,接著就是一陣陰森森的冷風四下吹動,整個院子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許多。黑煙散開,在那三人的面前出現五個面目猙獰的惡鬼,其中自然有那豹三在內。
五個惡鬼一出現就見到“神龍教主”和“胖瘦頭陀”三人,也不說話,直接咆哮一聲朝那三人撲了過去。
此時張哲學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在擊碎葫蘆的同時,縱身向後退去,一個閃動,就已經消失在院子旁的房舍中。他原本是想擊碎葫蘆,放豹三出來吸引那三人,自己再尋找機會動手,沒想到那葫蘆裡裝著不止豹三一人,還有四個惡鬼。趁著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忙抽身後退,化明為暗,在各個房舍中游走,伺機偷襲。
“孃的,這小子是陰陽宗的不成?”那白衣人一劍劈散向他撲過來的兩隻惡鬼,身形一動,向後退去。豹三和另外兩個惡鬼也跟“胖瘦頭陀”戰在了一起。那四個惡鬼的修為比豹三的修為高了不少,而且這些鬼物最是難纏,擊之則散,散而復聚,若是沒有專門剋制他們的法門或者是法器,想把他們消滅,唯一的辦法就是耗盡他們的鬼力,直到其煙消雲散。
這些惡鬼都是凝成實體的鬼怪,尖利的指爪抓在身上一樣可以掏心挖肺,因此“神龍教主”和“胖瘦頭陀”不得不小心應付。那四隻惡鬼一直以來就受丁四五驅使不得脫身,又被丁四五煉去了一些靈智,成年累月的呆在葫蘆裡不得自由,因此怨氣極深,此時脫了桎梏,又見到生人,哪裡還管什麼是非曲直,只是盡全力的撕咬,非要把眼前的這些人撕裂生吞了方解心頭之恨。
那豹三不同,他是兩個時辰前被張哲學收進葫蘆中的,原本想著是沒有機會逃脫了,正在葫蘆裡跟四個惡鬼商量著賭幾把呢,還沒等他說服那四個惡鬼,突然葫蘆就碎了,讓他逃出生天。他裝模作樣的跟著四鬼衝上前比劃了幾下,瞅準了一個空子,轉身就溜,鬼影幾下閃動,就不見了蹤影。
“神龍教主”白衣人一連幾十幾次劈散跟他拼鬥的兩個惡鬼,終於抽出點時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鐵傀儡,噴了一口舌尖血在上面,朝其中一個惡鬼扔了過去。那傀儡在半空中陡然變成一丈長短,手中揮舞著一把如意鉤與那惡鬼戰在一處。
白衣人沒有剋制鬼物的法器,只能用飛劍不斷的消耗惡鬼的鬼力。方才對付兩個惡鬼的時候,被惡鬼逼得手忙腳亂,拖不得身,此時用傀儡牽制了一個惡鬼,他便用全力驅使飛劍,把劍光碟機使成一個光團,想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眼前這個惡鬼。
那邊兩隻惡鬼跟“胖瘦頭陀”激戰得也是極為熱鬧,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胖頭陀”的脖頸處已經捱了一爪,血肉都翻了出來。“瘦頭陀”的身體像是一根竹竿,跳來跳去的圍著眼前的惡鬼驅使飛劍劈砍,見“胖頭陀”受了傷,便問道:“老三,你沒事吧?”
“胖頭陀”運指在肩頸處點了幾下,止住鮮血,說道:“沒事,還死不了,敢傷我,我非弄死他不可。”說著運轉真元全力驅使飛劍朝那惡鬼殺了過去。
豹三脫離開戰圈,躲到屋舍中向外遁去,他要找個陰氣旺盛的地方,藉著陰氣施展鬼術返回到陰界。可這個地方是三面環山,一面傍水,坐北朝南,是少有的陽氣旺盛的地方,他哪裡去找陰氣?若不是眼下是黑夜,在此地他連頭都不敢冒出來。
正轉著呢,一個很熟悉很痛恨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豹三,你找什麼呢?要不要我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