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回想了好一會兒自己在前一世的書中以及網路中看到的關於道的各種各樣的闡述,這才說道:“晚輩在家鄉的時候聽一位老先生講過,道是本源,是天地萬物執行的法則,我們所見到的聽到的,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所有事物都可以稱之為道。但晚輩覺得這個道對我們來說實在是過於籠統,太過深奧。
晚輩覺得我們所追求的道應該那位老先生所說的道中一個支流。這世間所有的法則組成了道,所以也可以說任何一個法則都可以稱之為道,我們所要悟的道就是其中的一個法則而已,就像是那個楊過,把悲傷作為自己的道,並將其化成一種力量,從而達到別人所不能達到的高度,晚輩覺得悲傷也是道的一種。”
張哲學沒有繼續說下去,君莫道也進入到了沉默。
過了許久,君莫道說道:“我似乎有些明悟,但還不是很清晰,先不管他,等忙過眼前的事情,我要抽個時間閉關,好好想想,對,一定要好好想想。”
張哲學笑道:“晚輩都是胡說八道,前輩您別介意。”
君莫道擺了一下手,說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有時三歲頑童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都蘊藏著大道。不管你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但終究是給了我一些啟發。”
這是兩個世界的思想第一次碰撞,在一個煉氣修士與築基修士之間的碰撞。
在羅星河、熊霸山和施老怪三人進去白石宮後的第三天,又有一個金丹修士到來。堵在白石宮入口處的十幾個築基修士齊齊阻攔,被那金丹修士一掌迫開,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白石宮去。那些圍在外面的築基修士卻是沒有這個膽量,不是不敢與守在白石宮大門的築基修士發生衝突,而是怕進到白石宮裡面的時候被那幾個金丹修士給滅殺了,誰也不想拿雞蛋去碰石頭。
六天時間過去了,君莫道帶著張哲學換了幾個位置隱藏。這些天圍在白石宮外面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在不斷的增加,築基層的修士又來了七位,煉氣層來了幾十人,至於隱藏起來不想被人知道的就無法知曉來了多少。
這些天以來,收穫最大的是張哲學。君莫道給予了他很多的指點,除了在修行上的感悟和技巧,還傳授了很多的法術和法訣。雖然這些法術和法訣不能與那些高深的修行法門相提並論,但這些法術和法訣在與人爭鬥的時候卻是往往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這些是雲山老道沒有辦法傳授給張哲學的,因為雲山老道自己會的東西也不多。這就是野路子散修與大派宗門之間的區別。
也就是在這幾天中,張哲學才真正的發覺自己在修行上的短板所在,那就是沒有一個系統的學習環境。因此他也暗自感嘆,這江湖野路子跟高等學府就是沒有辦法比啊,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混到那些名門大派裡去,好好的在知識的海洋中遨遊一番。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垂之時,白天是張哲學當班,君莫道休息。看著天色又要暗下來,張哲學心裡盤算著今晚還會有多少人來。正琢磨著,遠處的天空又是一道紅色光華飛來,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在白石宮門前落下。光華散去,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現出身形。那女子一身的紅色衣裙,臉上蒙著一個面紗,亦是紅色,頭髮散著,很長,幾乎拖到地面。
“前輩,又來了一位金丹老祖。”張哲學對盤坐在身後的君莫道說道。
君莫道睜開眼睛,看了看那剛剛到來的金丹老祖,又閉上眼睛,說道:“唉,又來了一個,看來我們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這些老東西越多,我們的機會越少。”
張哲學點了點頭,嘆道:“是啊。”本來是想著能夠撿點便宜,結果高手越來越多,他對此行多少有些失望。
兩人在看著剛來的那個女金丹在與羅老怪等人的門人弟子們在說著什麼,突然間,白石宮的大門中一聲怪叫,緊接著兩個人影從裡面衝了出來。張哲學和君莫道騰的同時跳起來,緊張的看著那兩人。
“嘎嘎嘎……,既然來了還想走嗎?都留下來陪陪老夫了。”一個乾澀古怪的聲音從白石宮的大門傳了出來。緊接著一股黑煙緊隨著那飛出來的兩個人身後迅疾的湧出來,那黑煙一出白石宮的大門便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手,朝著那兩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