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戰了一柱香的時間,四人中的一個趁著張哲學的飛劍有稍許鬆懈,趁著空隙,祭出一個黑黝黝的盾牌擋在面前,以此來應對張哲學的飛劍,而自己的飛劍爆射出去,直奔張哲學的胸口刺去。
張哲學這邊戰得正酣,樹林中白狐首領已經瘋狂了一般,在地面上的金網越收越緊之下,便吐出體內經過數百年歲月苦修出來的內丹。那內丹飛到空中散發出一片白色的光華,將金網死死的抵住。
餘下那些沒有來得及跳進白色光團的狐狸都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這些青嵐妖狐最擅長的就是隱匿行蹤和幻化身形。白狐首領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給那些小妖狐爭取逃走的時間,至於能逃走多少,那就是天意了。
白狐首領強行撐住金網的收縮,硬是在上空留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眼見時間已過一柱香長短,估計能逃的都逃了,便猛地一聲尖嘯,接著身體化成一道白光,咻的一聲從那洞口中躥了出去,內丹都放棄不要了。
佈置陣法的那人一直在緊盯著白狐首領的動向,見那白狐首領從網中逃脫,忙掏出一面鏡子,那鏡子中居然能夠看到張哲學與那四人。那人對著鏡子大喊道:“且放過那小子,攔住那白狐。”
這聲大喊救了張哲學一命,此時他剛剛躲開刺向胸口的一劍,被那人的飛劍從肩頭穿過,一條臂膀已經抬不起來。
那四人身上顯然是有傳聲的法器,聽到主持大陣那人的喊聲,絲毫沒有停留的御劍電射而走,哪怕再有片刻時間就可以解決掉張哲學。也由此可見,那些青嵐妖狐對他們的重要性。
張哲學逃得一命,忙拉著豹三驅使飛劍向腳下的山林中遁去。他的真元已經耗盡,肩上的傷口也需要包紮,此時已經不能逃遠,索性就在此地隱藏好了。豹三一直化成黑煙託著張哲學,不知道被那四人的飛劍順帶著劈了多少劍,此時也是鬼氣虛弱。
一飛進樹林,張哲學讓豹三在地上挖出個地洞,然後他縱身跳了進去,又讓讓豹三在上面鋪上了一層樹枝,再蓋上一層土,扔了一些枯枝爛葉在上面,掩飾得看不出痕跡。一切安置妥當,豹三化成黑煙鑽了進來。至於能不能被那些人發現,就不得而知了,估計那些人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顧不上自己這個小角色。就算想起來了,也會以為自己早就逃遠了。這就是燈下黑。
顧不得丹田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張哲學先把肩頭的傷口止了血,敷上金創藥,用繃帶包紮好,這才定下心來審視丹田內部。豹三這個時候已經鑽回到葫蘆內修養去了。
張哲學盤膝坐好,心神內視,只見丹田萎縮成一團。這是在丹田中的真元徹底耗盡,就連一絲的真元都被榨取乾淨了才會發生的現象。
其實丹田就是在人體內的一個看不到摸不著的虛無空間,這個空間每個人身上都有,只是大小不同而已。正因為丹田是虛無的,所以能容納半是虛無的真元。真元能夠把丹田這個虛無空間撐開,就如同盤古開天闢地一樣,慢慢的越擴越大。
此時張哲學的丹田萎縮成一團,就像是崩塌了的虛無空間一樣,幾乎回到丹田最原始的狀態。除非是在生死關頭,否則修行人不會讓丹田中的真元耗盡,那樣對丹田的傷害巨大,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會有兩個結果,一種是丹田徹底廢掉,從今成為一介凡夫;另一種是破而後立,丹田藉此機會得以重生,煥發新的生機,或許有一番新的變化。
修行就是這樣,不論怎樣都是一半一半,要麼生要麼死,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要麼仙要麼凡。在修行的過程中,有很多事情是冥冥中不可思議的,不可說,不能解,一切都是機緣所致。
掏出一顆小還丹吞了下去,這時的張哲學不敢服用梵陽元氣丹這樣藥力強勁的丹藥,只能用小還丹慢慢的滋養。
張哲學控制著藥力所化的真元一絲絲的滲透進丹田,很怕藥力過強讓已經嚴重受傷的丹田雪上加霜。十天中,張哲學盤坐著一動不動,終於將丹田的傷勢穩定住,疼痛慢慢消失,真元恢復不到半成。
那些人似乎沒有搜尋,或許是得手以後就走了。
又是十五天過去,張哲學從深層冥想中醒來,依靠著一顆梵陽元氣丹和深層冥想終於把真元恢復到兩成,此時的丹田已經完全恢復,所欠缺的就是真元而已。這個已經不用急了,再有兩顆丹藥用上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將真元恢復到鼎盛狀態。
張哲學不想現在就出去,誰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還是再呆上一段時間的好。小心能駛萬年船。這個世界危險太多了,趕個路都要跟人家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