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憨憨的笑道:“裡面有好多都是少爺給買的東西,這些都是要帶著的,剩下的就是我的一些換洗衣裳了。”
張哲學以前給翠花買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從小首飾到大布娃娃,沒想到這個丫頭都留著呢,便笑道:“以後少爺還不知道還要給你買多少東西呢,你總不能走到哪裡就帶到哪裡吧?”
“那怎麼辦?每一樣我都喜歡得很,都是少爺送的。”
張哲學把手在那個大包裹上一搭,一團白光便把那包裹包住,接著白光一閃,包裹已經被收到了儲物袋中。翠花一直在積雲山莊中,那些仙師的種種神奇早就司空見慣了,因此對張哲學能夠把包裹憑空變沒也沒什麼驚訝的,倒是對他的儲物袋羨慕得很。
葛輝過來邀請張哲學與他一起乘飛舟回去,翠花低聲告訴張哲學自己不想與那葛輝同行,想少爺帶著她飛。張哲學自然是從善如流,推去了葛輝同行的邀請。
山莊裡除了翠花,其他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當下跟葛輝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伸手攬住翠花的芊芊細腰,祭出虎嘯,直奔空中飛去。
葛輝看著張哲學與翠花飛走,目光中閃過一道怨恨,隨即又嘆了口氣。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拿張哲學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這個事情家裡也不可能為他出頭,自己又是身家不夠豐厚,請不起人,這事也就只能如此罷了。
張哲學沒有帶著翠花返回桑集城,而是帶著翠花朝積雲山深處飛去,他想在山裡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當做雲山老道的突破之地,同時他自己也想靜修一段時間。乾坤煉體決修煉起來進速極快,他已經感覺到只要自己再苦修三四個月就能夠突破到煉氣七層高階。
在白石宮的那段時間裡,給他最大的感受是自己太弱了,弱到別人一個指頭就能碾死的地步,太沒有安全感了,因此他要儘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至少也要達到築基以後才能夠有那麼些許的安全感。
“少爺,我要是能夠跟你一樣修行就好了,到時我就能天天跟在你身邊,不用離開你了。”翠花緊緊的靠在張哲學的懷裡,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張哲學如今比翠花已經高出大半個頭來,翠花靠過來,小臉兒剛好貼在他的胸口上
“沒問題,只要你想修行,那少爺就教你,反正你現在已經識得許多字了。”張哲學早就想好了,只要翠花有一點點的仙根,那他就要將其帶到修行之路上來,他不想十幾二十年以後的翠花容顏老去,或者是再過上六七十年後兩人陰陽兩隔。他很珍惜這個世界裡每一個對他好的人。只要翠花肯修行,自己就是用丹藥堆,也要讓翠花一路跟著自己前行。
見張哲學答應了自己,翠花開心得要昏過去,說了一句少爺你真好,便把張哲學摟得更緊。三年多的時間裡,翠花幾乎每天都要夢到張哲學,說得上是朝思暮想。她曾經無數次的向天許願,只要少爺能回來,讓她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哪怕見上少爺一面,跟他說說話,讓自己去死都可以。
說不清楚翠花對張哲學是一種什麼感情,或許是喜歡,也或許是一種習慣性的依賴。她自幼就在積雲山莊做一個小婢女,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人呵護她,每天早上起來就是不停的做事,積雲山莊那麼大,所以她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情。直到張哲學來了以後,她被派去服侍,從那以後,她就像是從地獄到了天堂,除了每天打水端盆的侍候張哲學洗漱,餘下的時間就是跟著張哲學玩耍。那幾年中,把她缺失的幼年時光全部給補了回來。
張哲學不在的這三年多時間裡,她被調回去做雜役,雖然有些辛苦,但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沒有了張哲學的寵溺與呵護。與此同時,她也是十幾歲的姑娘了,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因此在不知不覺中將對張哲學的依戀變成了愛慕。只是這種變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這幾年中,不論別人怎麼說,她都堅信少爺會回來接她的,她不相信少爺會拋下她不管她,或者是不要她。積雲山莊這樣一個封閉餓環境,給了她一個純淨的心。
從積雲山莊出來的翠花,此時像是一個從牢籠中逃出來的小鳥,趴在張哲學的懷裡親暱了一陣以後,便開始活潑起來。一會兒跟張哲學說那朵雲彩像是一隻大狗,一會兒指著一座山峰說是像個筆架,一會兒又說起積雲山莊裡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她就像是這幾年中從來沒有說過話一樣,這次要跟張哲學說個痛快,因此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小臉兒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張哲學看著翠花開心幸福的樣子,自己也是開心。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雲山老道以外,翠花是陪伴他時間最長的人了。
向積雲山深處飛了一萬多里,張哲學在一處山谷中的溪邊落了一下來,因為翠花說她餓了。
山谷四周的山很是雄偉,東西兩側剛好各自有一個峽谷,因此山谷外的雲彩從峽谷處流進來,形成一條條的雲帶在谷內飄舞。山谷南邊的峭壁上有一道飛瀑,飛瀑流下來的水形成了山谷中的小溪。
站立在谷中,張哲學能夠感覺得到谷內的靈氣比外面充沛了許多,甚至比葛家那個在積雲山的修行洞府周邊的靈氣還要充沛。他帶著翠花飛上半空,圍繞著山谷轉了一圈,心裡已經決定在山谷裡開闢一個洞府作為自己的修行之所,同時也作為雲山老道突破築基之地。
他在北面的半山上看中了一塊地方,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突起,他準備將那個小山包剷平,然後在山壁上修出一個山洞。但在幹活之前,要先填飽翠花的肚子才行。
在野外就餐對張哲學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輕車熟路。當他把許多吃食放在篝火上開始烤制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狐四兒的聲音:“少爺,我也要吃。”
這是狐四兒第一次透過心神與他說話,他還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可以透過這種方式溝通。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那更亮曾經說過透過秘法讓自己與狐四兒之間成為主奴關係,這秘法中有這樣的功能設定倒也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