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一聲驚呼之後,三條身影從城主府裡疾飛上來。飛來的是城主府中剩下的三個築基修士,原本他們三人就是在下面看著熱鬧。對付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用不著四個人同時出手,而且那個朱姓修士先行出了手,其餘三人倒是不好出手了,免得那個朱姓修士不快。可他們萬萬沒想到張哲學一個煉氣八層的小修士不但能跟一個築基修士周旋了半柱香的時間,而且還用一個符劍將築基修士斬在劍下。此時見那朱姓修士隕落,由不得他們還繼續看熱鬧,忙縱身飛了上來。
見又有三人飛來,張哲學的的第一反應就是遠遁,一個就讓自己差點丟掉小命,三個一起來,自己一定就是十死無生。他從儲物袋中取出神力聚元丹吞入口中,那丹藥一入口,即刻化為真元,無須引導,直接灌入到丹田之內,只是兩個呼吸之間,便已經把丹田內的真元恢復到全盛狀態,甚至漲得丹田隱隱作痛。
張哲學的遁速很快,那三個築基修士的速度也是不慢,沒有飛出十幾裡便已經追到他身後千丈遠的地方。眼見三人追近,張哲學心中一動,猛然一催動真元。將遁速提高三成,繞了一個大圈朝城南飛去。
“關兄,你去東面堵截,洛老弟你去西面堵截他。”關、洛兩個築基應了一聲,即刻轉向。
那個築基修士的話,張哲學聽在耳朵裡,忙停下劍光,舉著劍符轉過身來,喊道:“幾位前輩,等一下。”他怕那三個築基修士形成三面堵截,那樣就算他有劍符也沒有辦法同時對付三個方向的三個築基修士,因此他停下來,免得那三人分開行動。
那三位築基見識過符劍的厲害,當即停在半空,剛才說話那人說道:“小輩,你以為你還能催動符劍嗎?”
張哲學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個玉瓶出現在手中,他將玉瓶高高舉起,呵呵笑道:“古劍派紫凌老祖的神力聚元丹,還有九顆,一息之內可將真元補滿。”又將劍符舉了起來,笑道:“紫凌老祖賜下的劍符,還可使用六次,不知道三位前輩信是不信?”
“古劍派?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位老祖的門下?”那關姓修士問道。
張哲學說道:“晚輩吳天,乃是紫凌老祖的門下弟子。”
“古劍派又如何?古劍派就可以如此的囂張嗎?你以為就憑一個符劍就能同時對付我們三個嗎?”那個洛姓築基喝道。
張哲學呵呵一笑,說道:“當然不能,但是晚輩可以與三位前輩中的任何一位同歸於盡,只是不知道哪位前輩願意與晚輩共赴黃泉?”
那三個築基修士相互看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答案,那就是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誰不是娘生父養的,又是苦修百餘年才達到築基,要是跟這個小小的煉氣八層的修士同歸於盡了,那可是吃虧吃大了。不管眼前這個小子說的是真是假,誰也不想試,再說這小子如今真元充沛,他的話就算有假,但一擊之力肯定是有的。
“老夫王珏,西秦國供奉,小輩,你這次是代表古劍派嗎?”先前讓關、洛二人圍堵張哲學的那位修士問道。
張哲學搖了搖頭,說道:“王前輩,晚輩不過是古劍派一個出來歷練的小子,哪裡有資格代表古劍派?晚輩只是見桑集城最近有些混亂,想渾水摸魚弄點晶石丹藥罷了,只是剛才那位前輩不想晚輩佔點小便宜,還想要了晚輩的小命,所以晚輩不得不動用本派老祖賜下的防身利器。”
王珏說道:“小輩,你如今想怎麼做?”
張哲學說道:“晚輩自然想全身而退,只是不知道三位前輩給不給晚輩這個機會。”
那洛姓修士喝道:“你想得倒是輕鬆,殺了我們一個築基修士還想這麼輕鬆的就走了,那我們的顏面何存?”
張哲學哈哈一笑,說道:“洛前輩想怎樣?”
“留下你的一隻手,就放你回去。”
張哲學臉色一變,說道:“想要我的一隻手?好啊,呵呵,來啊,試試。”
那洛姓修士往前踏了一步,剛要說話,王珏便阻止住他,低聲說道:“洛老弟,實在不值得與這小子較勁。”那洛姓修士看了王珏一眼,再一想,也覺得不值得冒這個險,便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王珏朝張哲學說道:“小子,看在古劍派紫凌前輩的面子上,這次就放你一馬,但你要把城主府的物品和朱兄的儲物袋拿回來,我們對上面也好有個交代。”
張哲學此時已經將狐四兒悄悄的放了出來,只要對面的三個人稍有鬆懈,他就可以隱去身形,這個險值得冒一下。他嘿嘿一笑,說道:“前輩,晚輩是屬貔貅的,只是吃得,吐不得。”說完他將一絲真元向劍符中輸了進去,那劍符頓時冒出白色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