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嘿嘿一笑,說道:“或許我們能給他們更多的一些意外。”說完取出一個玉簡,又叫出豹三,對他說道:“三兒,你拿著這個玉簡,裡面有地圖,你晝伏夜行,去十五萬裡之外的客山宗,如果那裡有築基修士坐鎮,你就回來,如果沒有,你就在客山宗給我大開殺戒,築基四層以上的都殺了,記得把你的形象變得古怪一些,如果有築基修士回去,就趕緊跑回來,機靈點,別把小命搭進去。如果事情順利,你就在那裡等著,等著小爺我去將你收服,收服你懂麼?”
豹三嘿嘿一笑,說道:“小爺,不就是演出戲嘛,豹三明白。”
張哲學拍著豹三的肩膀笑道:“行啊,腦袋挺聰明啊,這我就放心了。”
豹三得意的哈哈一笑,說道:“事不宜遲,小爺,我這就趕過去。”
張哲學又提醒了一句:“記得儲物袋啊,所有的儲物袋都給我收回來,一個也不能落下,記住了。”
豹三拱手說道:“小爺儘管放心,一個也落不下,豹三去也。”說完化成一道黑煙,穿牆而出。
雲山老道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是抄對方的老窩去了,但他對豹三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問道:“豹三能行嗎?”
張哲學笑道:“您放心吧,只要不是築基以上的修士,或者沒有剋制他的法器法寶,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就算打不過,逃掉還是沒問題的。”
這時童歌在門外報進,雲山老道把他喚了進來,讓他即刻去擴圍城,讓城裡的弟子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山門,一刻也不得耽誤。
童歌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露出不解的表情,但宗主有令,遵從就是了。
等童歌走了,雲山老道又把葛藤請來,把事情與他說了,讓葛藤決定葛家是否參與到元極宗的防護隊伍中來,如果不便的話,就留在擴圍城,那裡反而安全一些,別人不會在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存在與否。
葛藤的回答也很痛快,說葛家既然已經是元極宗麾下,奉雲山老道為宗主,自然要與元極宗共進退,因此葛家人也要全部撤回到元極宗來,而且馬上派出身邊服侍的子弟去擴圍城,傳他的命令。
葛藤想得很明白,在擴圍城的葛家族人現在都算是元極宗的,比原來的葛家與上清山的關係還要近很多。可以說,元極宗在,擴圍城的葛家就在,如果元極宗不在了,那麼葛家的這一脈就算是徹底衰敗下去了。而且在這關鍵的時刻,葛家如果不能與元極宗,或者說雲山師徒共同進退,那麼元極宗挺過這次劫難以後,憑什麼還會帶著葛家?
雲山老道很滿意葛藤的決定。不管是誰,對於自己幫助過的人,都希望對方能夠在自己危難的時候與自己一起挺過去,這是人性使然,雲山老道也是一樣。
元極宗上下兩千餘人,大部分人是沒有修行過的僕役,煉氣四層以上的修士有兩百多人,而煉氣七層以上的只有幾十人而已,這幾十人算是有一定戰鬥力的。但在這元極宗的存亡之戰中,每一個人都要面對生死,即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不能逃避開。
在童歌一些人回來之前,張哲學就帶著狐四兒離開了,沒有走遠,就在元極宗的周圍轉悠。雲山老道和張哲學都考慮過元極宗存在內奸的問題,否則客山宗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但此時也無法分辨誰是內奸,只有在此戰有了結果以後才能知道。
等童歌與擴圍城裡的弟子都回來了,雲山老道在元極宗的正殿把元極宗裡所有的高層都叫到了一起。元極宗的三個長老,江正坤的是個親傳弟子,以及各個管事,加起來也有四十餘人。
大殿之上,雲山老道高高的坐的正中,餘下之人按照各自的身份坐了。
看著下面坐著的眾人,雲山老道輕咳一聲,讓眾人止住議論之聲,說道:“何超、常知曉怎麼沒有來?”
江正坤的五弟子站起來拱手說道:“回稟宗主,大師兄和七師弟五日前就進莽蒼山採藥去了,宗主不在,他們已經在執事堂彭長老那裡報備了。”
雲山老道看向敬師堂的長老彭遠轍,彭長老說道:“老大和老七的確在我這裡報備過。”
“報備了就好。”雲山老道轉頭看向眾人,略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今日把你們聚來,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聲。最近擴圍城來了很多修士,遠遠多過平常的數量,鞏拙昨日把訊息報給了少宗主,昨夜學兒去擴圍城裡查探了一下,得到的訊息是,這些人都來自客山宗,大約有六七十人左右,我已經派學兒去繼續查探。”
雲山老道的話音一落,整個大殿裡嗡的一聲議論起來。
“安靜,現在不是議論的時候。”雲山老道喝住眾人:“我聽江師兄說過,客山宗歷來是我元極宗的死對頭,如今他們大舉而來,是何居心就不用我說了吧。我早就說過要嚴守江宗主羽化之事,卻不知道是誰走露了風聲,或許我元極宗內就有客山宗的奸細,別讓我查出來是誰,否則的話我必將此人剝皮抽筋,讓他嚐嚐煉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