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和狐四兒隱身鑽到壁障之內,躲在遠處,一邊聽著豹三與苗韻對話,一邊跟更亮商量著。他看到組成豹三身體的至陰之氣從其體內飛出,被苗韻一絲絲的吸收到她的體內,但見到這吸收速度也不快,便也不著急了,要豹三吸取個教訓也好。
更亮從雲幡中出來,站到張哲學身邊,此時他的魂魄已經修補完六成還多,已經能夠顯現出實形,現在藉著狐四兒的隱形秘法,也不怕豹三和苗韻看到。他環顧了一圈,說道:“難怪此處有些詭異,原來有個陰屍在這裡,我只感覺到了那團元魂,卻沒有發現這裡有個陰屍。這陰屍看起來也有個六七百年了,若是能成為千年陰屍,對你來說,倒也是個寶貝。
小子你看,那祭放陰屍的高臺下面就是這個法陣的陣眼,你去看看那裡有什麼。”像七陰陣這種法陣在更亮眼中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一眼望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張哲學飄到那個高臺下,圍著高臺轉了半圈,就看到在高臺的座基中間位置上鑲嵌了一塊白色玉牌,便說道:“大師父,這裡有塊玉牌。”他伸手剛要將玉牌取下來,更亮連忙阻止道:“別動,先等一下,待我先看看這玉牌中可有操控這法陣的法訣。”
更亮說完,身形飄到那玉牌前,將手按在上面,過了一會兒,讓張哲學給他一個玉簡,將其在玉牌中發現的法訣刻印在玉簡之中,還給張哲學,說道:“我已經將這法陣的控制法訣刻印下來,你先熟悉一下,將這法陣掌握住,能否順利的將那團元魂收為己用,就看你能不能從那女子手中取得法陣的操控權了。”
張哲學忙把玉簡放到印堂處開始熟悉操控七陰陣的法訣。心念侵入到玉簡內,只見裡面只是一篇文字和十幾個法訣而已,覺得學起來很是容易,當下便舍下豹三不管,全心的習練起玉簡中的咒語和法訣。
那邊的豹三還在盡力的跟苗韻拖延著時間,此時的苗韻已經有些慌亂,因為她在那水狀鏡面上看不到張哲學的身影了。而豹三卻知道張哲學已經隱身進來了,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他估計張哲學一定是在想辦法,而他能夠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分散苗韻的注意力。
“苗苗,你還是把我放了為好,這樣我也好在小爺面前幫你求情。你要是一錯再錯下去,我也沒有辦法幫到你了,小爺的脾氣我最熟悉,他向來就是吃軟不吃硬。”豹三苦口婆心的勸著苗韻,而苗韻卻是拿著那個鏡面四處巡視,想找出張哲學的所在。
聽豹三又在囉嗦,苗韻惱了,手指向豹三一點,指尖飛出一團幽火飛向豹三,在他的肩頭落下,然後就吱吱的燃燒起來。那火也不知是什麼火,一落到豹三的肩頭,即刻將他的肩頭燒出一個指頭大小的窟窿,接著就朝豹三的身體裡鑽去。
豹三被那幽火燒得痛入骨髓,頓時哀嚎起來。
張哲學抬頭看了豹三一眼,覺得他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便低下頭繼續研究玉簡中的法訣。
苗韻也沒把豹三燒多久,畢竟這幽火最能損傷陰氣,她可捨不得豹三的陰氣就這麼耗費掉,過了五個喘息的時間,她便伸手召回那幽火,厲聲喝道:“你要是再說廢話,我就讓你多嚐嚐這陰屍幽火的厲害。”
豹三一邊催動陰氣填補被陰屍幽火燒出來的窟窿,一邊說道:“老子不說話就是,你也用不著下這麼重的手吧,好歹我們也是這麼久的露水夫妻了,你難道一點情分也沒有嗎?”
苗韻眼睛一橫,手中的陰屍幽火燃起了一團,比剛才的那幽火大了十幾倍,轉身朝豹三走來:“今日姑奶奶就殺了你,你的陰氣老孃不要了。”
豹三見自己的話又惹怒了苗韻,而且看苗韻的架勢是不把自己弄死不解恨了,忙高聲叫了起來:“小爺,小爺,您想看熱鬧看到什麼時候,您再不來我就沒命了。”
苗韻一驚,停下腳步,轉著身向四周看去,沒見有外人的身影,回頭又向豹三衝去。
“你這個混蛋,叫什麼叫?小爺剛剛弄明白這陣法。”張哲學只是把聲音傳了出去,卻沒有顯露出身形,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高臺的座基前,伸手取下那玉牌,接著伸指在上面一點,束縛豹三的那片紅光便散了去。
苗韻聽到張哲學的聲音,忙停下來,原地轉了一圈,卻看不到人,但這聲音卻明明是在這壁障之內,顯然對方已經悄無聲息的鑽了進來。她緊忙收起陰屍幽火,抽身就要朝壁障之外飛去。
豹三以脫離了那紅光束縛,便跳起身來,雙臂一甩,就變成兩隻碧箭朝苗韻射去,那反應之快,顯然是早就琢磨好了。
苗韻抽身後退,同時也看到了豹三雙臂化成的飛箭向自己射來,忙雙手捏了一個法訣,在身前一劃,那壁障上就飛出一塊兒綠煙,在她身前形成了一個一人高的盾牌,將豹三的飛箭擋在外面,於此同時身形已經穿過壁障,轉身就要朝外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