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感覺到關雲峰的威壓撲來,忙將苗韻腰一把摟住,抽身後退,同時大吼一聲,真元鼓動之下,渾身的氣勢也是猛然高漲,朝著關雲峰的威壓迎了上去。兩股真元相撞,轟的一聲把整個客廳衝得四分五裂,而張哲學施展飛鶴流雲步,整個身體變得像是鵝毛一樣輕盈,藉著那股被關雲峰衝擊而倒捲回來的氣勁抽身退向半空,然後祭出飛劍,轉身遁走,臨走時哈哈大笑道:“關家主,現在是六十萬晶石了,因為你讓晚輩太沒面子了。”他也不敢高飛,怕撞到那些妖獸,因此只是隱去劍光,免得城裡的凡人看到,然後貼著房頂急飛而去。
關雲峰恨恨的大吼一聲,但他卻不敢追上去,他怕若是真的傷了張哲學,那個元極宗的豹長老找上門來,那對關家來說就是雪上加霜了。如果只是讓他遁走,將來見了豹長老還有迴轉的餘地,不過是多道個歉罷了。
張哲學見關雲峰沒有追來,便放慢了遁速,心有餘悸的自語道:“奶.奶.個熊,這錢太難賺了,差點小命搭裡面。”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小爺,你放開奴婢吧,奴婢自己御劍好了。”
“嗯?哦,不好意思,哈哈,小爺我一緊張就忘記了。”張哲學聽到苗韻的話,這才想起自己懷裡還摟著個人呢,忙低頭一看,只見苗韻滿臉緋紅,低著個頭,差點把頭埋到衣服裡去。
“多謝小爺。”苗韻祭出飛劍跳了上去,跟在張哲學身邊一起向西城飛去。
二人找了一個沒人的衚衕落下,然後走出衚衕,彙集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
“真是欺人太甚,豈有此理。”放走了張哲學的關雲峰把整個院子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這才宣洩出一些怒火。自從自己築基以來,何曾受過這等氣?若不是事關整個關家的生死,老夫早就把這個混蛋一章擊斃。看著滿院子的狼藉,關雲峰恨恨的想到。
“家主,羅家家主求見。”關雲峰的貼身老僕一直等在院子外面,等著家主宣洩完了這才進來稟報。
關雲峰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強行穩住情緒,說道:“帶他到聽風軒吧,我換套衣服這就過去。還有,回頭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先這麼放著,以後再翻蓋吧。”
羅裳是羅家如今的家主,是個煉氣九層高階修士,自從其祖父隕落於妖獸之手以後,她以羅家修為最高的修士成為羅家家主。羅裳今年已經七十餘歲,從未曾嫁過人,一直在家苦修,也從未曾想過自己會成為羅家家主,如今是臨危受命。
她今日剛到關府,就聽到關府中轟隆一聲,灰塵滿天,接著就見到一道劍光衝出關府,同時也聽到了御劍遠遁那人的囂張笑聲和言語。她不知道關家發生了什麼,不禁也是緊張起來,如今羅家沒有築基修士坐鎮,能否渡過此次危機還要依靠關家,如果關家再有個好歹,那麼羅關兩家就等著煙消雲散吧。
等了有幾盞茶的時間,關雲峰終於從房外走進來,羅裳忙站起身,福了一禮說道:“羅裳見過叔祖。”關羅兩家一直以來就是共同執掌關羅城,兩家的祖上是結拜兄弟,一起打造了個關羅城,數千年下來,兩家一直相互聯姻,關係更是錯綜複雜,因此羅裳也要叫關雲峰一聲叔祖。
關雲峰看了一眼這個面貌只有三十許上下的孫侄女,點了點頭說道:“坐下吧。”
“叔祖,剛才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見有人御劍飛出府去。”
關雲峰冷哼一聲說道:“一個小輩在府裡囂張,被我趕了出去,先不說這些了,你今日來有何事情?”
羅裳見關雲峰言不由衷,但也不好再追問,停頓了一下說道:“孫侄女前來想問一下,我們兩傢什麼時候突圍為好,這樣一直下去,家裡的人都人心惶惶。”
關雲峰說道:“老夫也想早點突圍出去,可如今我們兩家只有我一個築基修士,怎麼突圍?關正已經出去了,能請多少人來還不知道,如果請不來人,我們兩家只有等死的份。話說回來,就算請人來了,又能請幾個?來個三五個根本不起什麼作用,關正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唉……,且看看吧。”
羅裳也知道關雲峰說的是實情,知道今天是白來了。她心裡琢磨,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深挖地洞,把羅家的精英子弟都藏到地下去,看看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唉……,孫侄女先告辭了,叔祖如果有脫身之法,還望看在關羅兩家數千年的交情,拉扯羅家一把。”
關雲峰說道:“這個我自然會做,你先回去吧,先把家裡安撫好了再說。”
羅裳起身告辭,出門便跳上飛劍,隱去劍光與身形,也是不敢高飛,一路飛回到羅府去。
羅家在南城,因此從關家家過去也沒有多遠。羅裳原本想著直接飛到府裡,但是路過大門上空時,見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正在羅府門口與看守大門的家丁說著什麼,她一時好奇,便在大門外落下。
羅家的家丁見家主從空中落下,忙上前見禮,羅裳問道:“這裡是什麼事情?”說著看了站在不遠處的那一對男女。
那家丁回道:“啟稟家主,那兩位仙師想要求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