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老道在客山呆了五日,與留在客山的虎嘯堂的眾人都聊了一下,一起分析了過去,闡述了現狀,然後一起展望了未來。這個建議是張哲學提出來的,他覺得不論元極宗也好,客山宗也罷,那種單純家長式的管理是不正確的,需要變革。作為宗主和少宗主,兩個人都要放下身段,時不時的與下面的人親切交談一下,溝通好,協調好,讓下面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在宗主和少宗主的親切關懷之下成長。
他從裡到外的給雲山老道分析了這樣做的好處,也得到了雲山老道的認可。經過幾天的實踐,雲山老道覺得自己的這個徒弟出的主意確實非常有用,因為他已經從鞏拙那幾個江正坤的弟子身上發現了改變,感覺到他們已經煥發出一股子朝氣,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死氣沉沉的樣子,因此,雲山老道覺得有必要將這種模式繼續貫徹下去,回到元極宗以後再實施一次,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實施一次,但同時也會注意恩威並施,矯枉不能過正。
安排好虎嘯堂的事情,雲山老道就跟雷群帶著一大批人回去元極宗了。客山這裡的虎嘯堂沒有剩下多少人,加上葛家的子弟一起,只有二十七人,至於原來客山宗的那些僕役還是很多,但都是些凡人,多些少些也無所謂了。
雲山老道回去以後,張哲學並沒有讓虎嘯堂的人去鄉下“收租”,不去打擾那些小家族的安靜生活,而是都在山上靜修,畢竟以後這裡長期駐守了,那些豬還是等著養肥了再殺吧。
當張哲學拿出六顆築基丹告訴江正坤的幾個弟子,誰在五年內修煉到煉氣九層大圓滿,這六顆築基丹就是他一個人,以確保他必須築基成功。而且告訴他們,只要是修煉到煉氣九層大圓滿的,統一都是這個待遇。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築基成功以後,剩下的築基丹要交回山門,以備其他同門突破築基之用。
這個獎賞一出,虎嘯堂裡群情振奮,只要不當值,一個個的都是閉門苦修,沒有一個人偷偷去到城池裡尋找樂子。
佈置幻陣需要的東西都湊齊了,蘭慶也把幻陣研究透了,張哲學便帶著蘭慶到了七陰.洞。他不打算將七陰.洞的事情瞞著蘭慶,畢竟這等事情瞞也瞞不住,蘭慶早晚都要知道,索性敞開了來,免得將來蘭慶心存芥蒂。這樣也是讓蘭慶知道,自己對待他這個二哥是坦誠以待的。
而蘭慶還真的很感動,這樣大的一個秘密,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是要藏得多隱秘就多隱秘,而自己的三弟卻是直接敞開了給自己看,這是什麼?這是信任。在這個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修仙界,能有人對自己予以信任,予以情義,這是極為難得的。蘭慶原本就是性情中人,別人授之以李,其必還之以桃。
一回到七陰.洞,張哲學就把豹三扔去洞中修煉,留下苗韻幫手。苗韻自從跟隨了張哲學,居然一改以前的嫵媚言行,每日裡都是不苟言笑,自從成為鬼奴那天起,她就沒有露過一個笑臉。張哲學也懶得跟她計較,只要聽話聽用就好。
蘭慶很習慣苗韻在身邊幫忙,因為這人不但聽話,而且很聰明。只是他除了指使苗韻做事,多一句話也不願意跟苗韻說,因為苗韻是鬼奴,他覺著除了幹活以外,再跟她多說一句都掉價,不合自己的身份。
蘭慶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把幻陣佈置好。這個幻陣對更亮來說是簡單至極,但對蘭慶而言就是複雜了一些,畢竟仙凡之間的差距擺在那裡。
將幻陣佈置好,蘭慶就在離山洞三百里的地方結廬而居,他不習慣七陰.洞中的陰氣,那些陰氣會影響他的修行,之所以離七陰.洞這麼近,是因為要在張哲學修煉之餘,傳授張哲學煉器和陣法,不把他教會了,就拿不到寶鼎煉器法門的第二層。
對他來說,結廬而居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他的茅草屋就是一件法器,扔在地上就能化成一個居所。張哲學也很喜歡這樣的法器,已經給他下了定金,讓他幫著煉製一個。
與蘭慶一起佈置好幻陣,張哲學就與蘭慶告辭了,進到七陰.洞中去。他讓豹三和苗韻在七陰陣的壁障外面修行,而他自己進入壁障以後,將壁障全部封鎖了,他要在裡面將元魂全部吸收以後再出來,這個過程中不能讓人打擾。
壁障之內的面積還是蠻大的,只是都在一片碧光之下,總感覺陰森森的不舒服。
張哲學在魂池的下面放了兩個蒲團,一個是自己用的,一個是給更亮用的。在蒲團上坐好,把狐四兒放了出來,說道:“四兒,少爺要潛修一段時間,不能天天陪著你了,你在靈獸袋裡好好修行,你要儘快的化形啊,少爺一直想看看我的四兒化形以後是什麼樣子,該有多美。”
“少爺剛剛說的是‘我的四兒’,而不是‘我們家四兒’”,狐四兒很敏感的聽出了少爺這次的話與以前的不同之處,既開心又嬌羞。她在張哲學身上使勁的蹭了半天,又把張哲學的臉上舔滿了口水,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鑽回到靈獸袋中。
等狐四兒回到靈獸袋中,張哲學把靈獸袋封好,不讓狐四兒自由進出,免得她不小心打擾了自己的修行,反正狐四兒的修行主要是依靠丹藥來增加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