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慶的飛舟極盡奢華,其奢華不在於用料的精美,而是用料的昂貴,整個舟體居然是用三十萬年以上的金剛鐵木製成,因此看著普普通通,就如同一般的木頭一樣,但是僅僅這個用料就價值百萬晶石。飛舟內部跟他的茅草屋一樣,進去以後又是極大的空間,裡面的擺設也是金剛鐵木製成,就連地板也是一樣,聽蘭慶說了,張哲學這才明白什麼是簡單的奢華。
飛舟上蘭慶在泡茶,張哲學在喝茶,豹三在睡覺,苗韻在控舟,翠花在看風景,每個人各司其職。
“三弟,沒想到啊,你二哥我幾年前離開霄藍城,如今回來已經是築基修士了,關鍵是我在茶道和煉器上有了這麼大的飛躍,不知道霄藍城的那些傢伙還記不記得我?”蘭慶跟張哲學在一起的時候就話多,總能找到話題。
“霄藍城地下世界的三大煉器師之一,如今回去只會是霄藍城的第一煉器師,沒有地下地上之分了。”張哲學知道這個時候就要捧著蘭慶說,他知道蘭慶就是一個順毛的驢,要是逆毛摩挲,那就瞬間火來了。
蘭慶眉頭一挑,得意洋洋的說道:“三弟果然是我的知己,二哥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張哲學點了點頭說道:“二哥,我有個想法,你幫我分析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你儘管說來。”
張哲學清咳了一聲,說道:“二哥你看啊,這雲霄山是以御獸見長的宗門,這南雲大陸說起御獸,沒有人敢跟雲霄山相比較;上清山以符咒見長,古劍派以劍術見長,那麼我們元極宗應該以什麼見長呢?沒有專長,很難在修仙界立足啊。
三弟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元極宗應該以煉器見長,讓南雲大陸所有的修士一提到煉製法寶,就非元極宗莫屬,最好做到元極宗出產的法寶法器有市無價,一寶難求。只有這樣,我們元極宗才會在南雲大陸有一個立足的根本,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張哲學已經跟蘭慶提了幾次讓他收幾個學徒,好壯大元極宗的煉器師隊伍,可蘭慶置若罔聞,嘴上答應了,卻一直不見下文。眼見煉器就是一個來錢快的生意,但是像蘭慶這樣單打獨鬥的不成規模,給元極宗帶不來什麼效益。因此張哲學只好轉變了策略,先從蘭慶的虛榮心上下手,慢慢引導他打造一個煉器師的團隊,使之成為元極宗的財源之一。
蘭慶想了一下,說道:“你這個想法也有道理,如今我們元極宗就是一個大雜燴,既沒有歷時萬載的傳承,也沒有得天獨厚的出產,要想壯大起來的確難度很大,以煉器為長的確是條路子。你來說說你的想法,看看二哥我能做些什麼。”
張哲學說道:“我覺得此次二哥回到霄藍城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名號打得更響一些,然後你就在霄藍城公開收徒,挑出一批好苗子帶到擴圍城培養,然後再透過這次的影響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邀請他們一起去擴圍城,……。”
蘭慶聽著張哲學滔滔不絕的講了兩個時辰,茅塞頓開,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人生目標,就像張哲學說的那樣,要在五百年內成為南雲煉器第一人,成為受到無數煉器師頂禮膜拜的大神,然後站在巔峰之上鳥瞰芸芸眾生。
張哲學說得口乾舌燥,看著沉浸在幻想中的蘭慶,不再說話,他在等著蘭慶把自己說的話想透、吃透。尼瑪,這動腦子果然是個力氣活,比小爺我大戰一場還要累。
“三弟,我決定了,二哥一定要成為南雲煉器第一人,同時也要讓元極宗成為南雲煉器第一宗,你要相信二哥,二哥我只要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做到。”蘭慶從幻想中醒過來,十分肯定的對張哲學說道。
張哲學咬著牙說道:“既然二哥想做南雲煉器第一人,那小弟我一定鼎力相助,集合整個山門的力量為二哥鋪路,一定要讓二哥實現這個理想,二哥的夢想就是兄弟我的夢想。”
蘭慶激動的拉著張哲學說道:“三弟,二哥先多謝你了。”
張哲學哈哈笑道:“二哥說得哪裡話,你我兄弟還計較那麼多幹嘛?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我相信二哥將來就算是飛昇仙界了,你的名字也會在南雲大陸流傳幾百萬年。”
蘭慶哈哈大笑道:“若是真的如此,二哥我就算是不能成仙那有如何?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張哲學一拍桌子,喝道:“好,三弟最是佩服二哥的豪情,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見蘭慶神采飛揚、豪情萬丈,他在心裡呼了一口氣,唉,這個大餅終於圓滿的送了出去,只要二哥不在稀裡糊塗的混日子,以後元極宗就不愁沒有晶石了。
當晚,蘭慶大醉。
四天後,張哲學一行終於到了霄藍城,蘭慶回到自己原來住的地方去了。苗韻和翠花被張哲學派去幫著蘭慶實施他們在飛舟上制定的計劃。很多的瑣碎事蘭慶是做不來的,也不屑於去做,那麼只能讓別人幫手,關鍵的地方他親自出手便是。整個計劃苗韻也聽得七七八八,因此配合蘭慶實施起來難度倒也不大,至於翠花嘛,端茶倒水總是可以的。
跟蘭慶分開,張哲學讓豹三回到葫蘆中,然後直接去了引路會的所在地。
這幾年宮自行做得不錯,霄藍城的一些事情總能在一個月內就送到了元極宗。張哲學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看看宮自行的修為進展如何,如果是可以的話,就幫助他築基,讓元極宗在霄藍城中的力量更大一些。
張哲學還沒有進引路會的大門,迎面就見到引路會的一位堂主。那人對張哲學的印象太深了,見這個殺神行首來了,忙上前躬身行禮,說道:“王錚見過行首。”
“嗯,好久不見了,宮行首在不在?”
王錚說道:“宮行首去了覓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