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蘇軾的江城子彈完,不止是張哲學淚流滿面,就連玉珏也是淚水如鏈。
“公子,你很想她嗎?”過了許久,玉珏走到張哲學身後,輕輕的在他身後將他抱住,把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輕聲的問道。
“是的,如果我不修仙的話,我會跟她一起老去,然後一起死去,或許那樣更好一些,也不用我百年來的思念。”張哲學口中這麼說著,心中卻是在想著如果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來,那麼一生與父母和妹妹相伴,也是極為幸福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在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總是想著還有時間,不著急,但是一旦突然失去以後,才覺得過去的種種是那麼的珍貴。
“不想這些了,別人是人生苦短,我們是歲月苦長,不想了,不想了。我們再來個高興點的曲子好不好?”張哲學轉過身來,把玉珏摟在懷中,看著玉珏那精美如琢的小臉兒,強忍住親吻的慾望,伸指在她的瓊鼻上颳了一下。
玉珏筋了一下鼻子,然後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笑道:“好啊,我先給公子彈唱一曲,然後公子再念一首讓玉珏唱給你聽,好不好?”
張哲學笑道:“那當然好了。”
玉珏開心的笑了,一個築基修士真就像個小姑娘似的,拉著張哲學的手,蹦蹦跳跳的回到瑤琴旁邊,讓張哲學在軟塌上坐了,說道:“玉珏再給公子彈唱一首。”她低頭沉吟了一下,玉手撥動琴絃,輕聲唱到:“幽谷潺水霧綃升,願與君同行。醉夢千載顏不換,這一年,楓葉又紅。相思發白,若是別離,能否再重逢?青華萬里意相通,兩處此時同。把盞高歌金秋後,最期盼,更上層樓。醉意迷濛,攜手歸去,嘆明月清風。”
玉珏彈唱,張哲學擊打軟塌相和。
一曲唱完,張哲學輕拍著手掌說道:“真真的好曲子,歌聲更是美,此曲經過小玉珏的小嘴兒一唱,憑空增加了一股仙氣,繞樑三日而不絕。”
玉珏聽了張哲學的讚美,開心極了,特別是張哲學的那一句小玉珏,讓她覺得特別的親切,自從她師父羽化以後,從來就沒有人再這麼叫她了,而張哲學的這一聲小玉珏,瞬間就讓她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回到那個單純的歲月。只是這種感覺是隱秘的,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變化。
她起身謝了張哲學,然後歪著頭笑道:“那公子的呢?你快快念來,讓玉珏彈唱給你聽。”
張哲學哈哈一笑,低頭想了一下,指著窗外的月光笑道:“我就唸一首月光的詩詞送給漂亮的小玉珏,你說好不好?”
玉珏拍著小手笑道:“好啊好啊,玉珏要多謝公子呢。”那嬌俏可愛的模樣讓張哲學又是一陣心跳。
張哲學站起身,朝著玉珏一伸手,笑道:“過來,小玉珏,我們到外面去,我要在月亮底下念給你聽。”他今晚就沒有打算跟玉珏發生點什麼事情,最少他知道玉珏是陰陽宗的,既然開啟門做生意,那一定是走的採.陽.補.陰的路子,自己一個白嫩嫩的童.男子怎麼可以被別人輕易的採了去,失去少許修為倒是沒什麼,關鍵是自己已經答應了四兒,把第一次給她留著,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
當然他也知道,就算是玉珏走的是採.陽.補.陰的路子,也不會把誰一次性的弄得精盡人亡,否則就是斷了陰陽宗的修行之路,誰還敢跟她們盡魚水之歡?
玉珏見張哲學向她伸出手,便嬌羞的盈盈起身,走到張哲學身邊,把小手遞到他手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放著異彩,緊緊的看著他。她已經被張哲學剛才的那首悽美絕倫的江城子撥動了心絃,如今更想聽聽能讓她開心的新詞。
張哲學微微一笑,一手拉著玉珏,一手一揮,將那瑤琴連著矮几和矮凳一起捲了起來,走到陽臺上,把瑤琴擺好,讓玉珏坐下,自己揹著手,低頭來回踱了幾步,像是在心裡構思詞句,過了一會兒,他停住腳步,抬頭朝著玉珏一笑,高聲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首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唸完,張哲學覺得自己的裝.逼水平已經達到了空前的高度,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的前一世在母親的影響下喜愛上中國的古詩詞,自幼不知道背了多少。雖然忘記了很多,但沒想到穿越以後,那些詩詞都完整的在腦海中想了起來,這還真是邀天之幸。
玉珏聽完這首“水調歌頭”,便把這首詞在腦海中反覆的詠念,過了好久,她起身朝張哲學深福一禮,肅顏說道:“公子大才,玉珏多謝公子贈曲,今夜公子的兩首詞是玉珏百餘年來聽到的最好的詩詞,以後玉珏一定要日日彈唱,以謝公子贈詞之恩。”
張哲學笑道:“這哪裡還要謝?小玉珏的兩曲彈唱已經酬謝了關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