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這一來一去差不多也得半個月的時間。讓龍骨雕和小白在外面守著,張哲學開始了少有的幾天連續靜修。
小白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即使是沒有人將它強行收服了,她也沒有離開,這些天在外面幫張哲學護法,每天接受龍骨雕的騷擾,倒也不像以前沒麼討厭龍骨雕了。龍骨雕說上一百句話,她偶爾也能回上一兩句,就這一兩句,也能讓龍骨雕開心上一天,覺得自己離著拿下這個小雛鳥的時間不遠了。
張哲學身上的丹藥充足,再加上乾坤煉體決的神奇,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修為精進很慢,只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次靜修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肉體在一點點的強大,同時也伴隨著一絲絲的疼痛。
更亮早就跟他說過,當乾坤煉體決修煉越深的時候,那種疼痛也會隨之加大,這種疼痛會一直伴隨這他突破到金丹以後,才會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再慢慢的增強,直到突破元嬰。
當元嬰成就以後,就可以嬰體分離,各自修煉,就不會再感覺到這種疼痛了。但更亮也跟張哲學說過,這種煉體的疼痛並非只是煉體,同時對神識的增長也極有好處,能夠承受住元嬰以後的疼痛,神識增長的速度就會越發的快。
乾坤煉體決雖然修煉起來痛苦萬分,但精進速度和真元的淬鍊程度遠遠高於一般的修行法門,就像張哲學現在這樣,只是築基初階,體內的真元已經液化,一般的修士不到築基高階,根們沒有可能將真元淬鍊到液化狀態。
他現在的真元儲存量比那些築基中階還要多,欠缺的無非是經脈寬度還不夠,在廝殺之時無法釋放出足夠的真元,但他在持久力上,已經超過一般的築基中階修士。
十幾天的苦修,張哲學覺得自己多少都精進了一些,因此他想著等去了白骨洞以後,就在那個山谷裡開闢一個洞府,一邊監視著梵音禪寺的那幫和尚幹活,一邊苦修上幾年,儘快把修為提升起來。
致情宗副宗主馬尚在霄藍城見到的是重寶閣大門上的封條,震驚過後,他在旁邊的鋪子裡打聽了一下,知道重寶閣是被西城巡城副使高升帶著人給封掉的,而且重寶閣裡的一位築基修士也被城守司的人給斬殺了。
大劍門,高升。馬尚在心裡記住了這兩個名字,然後就急匆匆的往致情宗趕回去。
回到致情宗以後,身在空中的馬尚看到的是一個靜悄悄的山門,只有一些凡人僕役在走動,修士一個也沒有,只是在宗主葉書田的院子裡看到兩個正在卿卿我我的龍骨雕和小白。
馬尚仔細觀察了四周,沒有感覺到什麼埋伏,就在院子中落下。
“小白,宗主在哪裡?山門裡的人都哪去了?”馬尚一落地一邊朝小白和龍骨雕走過去,一邊心急的問道。
小白還沒有說話,龍骨雕就先開口了:“宗主他老人家出門遠行了,帶著山門裡的人一起走的,就剩下一些僕役和我們兩個看家。”
馬尚警覺的停住腳步,盯著小白說道:“小白,宗主何在?”
“葉宗主到西方極樂世界取經去了。”張哲學笑呵呵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說道。他一直將修為壓制到如同凡人一般,馬尚也就沒有太過注意,因此才能在馬尚落到院子裡後不被發現。
“你是誰?”馬尚先是祭出三把飛劍環繞在身體周圍,而後向張哲學厲聲喝道。
張哲學在儲物袋上一拍,十二把飛劍同時祭了出來,在身邊承扇形排開,像是一個開屏的孔雀一樣:“我是古劍派吳天,你看到我身邊的這些飛劍,應該能夠看出來吧?我不相信我斬殺歐陽劍南的訊息,重寶閣沒有傳回致情宗。”
“是古劍派對我致情宗出手了?”馬尚聽聞過古劍派吳天十二把飛劍瞬間就將歐陽劍南這個築基中階斬在劍下的訊息,此時自己也是築基中階,而自己未必就比歐陽劍南強到哪裡去。
張哲學擺了擺手,說道:“沒有,私仇而已。馬宗主,有兩條路你可以走,一是接受我的噬魂咒,以後跟著我混,二是跟我大戰一場,如果你贏了,你就可以活下去,如果死了,你只能自認倒黴。”
馬尚已經冷靜下來,冷笑一聲,說道:“想讓我為奴?你做夢去吧。”說完劍訣一動,三把飛劍同時朝張哲學飛了過去,自己卻是縱身急退。
張哲學冷笑一聲:“想走?晚了。”十二把虎殺同時激射而出,像是亂放的煙花一般,毫無規律的朝馬尚絞殺過去。
馬尚退出沒有百餘丈,剛要轉身疾飛而去,突然就感覺到周身被一張大網兜住了,沒等他做出更多的反應,九把虎殺已經殺到身前,亂劍穿刺之下,馬尚即刻斃命。
又是秒殺。
龍骨雕對小白說道:“看到沒有?小爺就是這麼囂張,築基初階秒殺中階,估計就是對上築基高階,小爺也是一樣有一戰的能力,跟著這樣的主子不吃虧。”
小白的目光也盯著張哲學,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築基初階修士。